今天早上照例喂奶,跟昨天一樣的情景,我又被兒子狠狠咬了一口,身負重傷。
墨先生給我處理著傷口,又好氣又好笑:“我這禮拜不出差,就成你的貼身醫務人員了。”
我色心起來,摸了下他的豐乳肥臀吃了個小豆腐說:“我被你兒子咬了,你做老子的給我處理下傷口還不應該?子債父償,天經地義。”
墨先生被我摸的無處可躲,無奈歎口氣,“你怎麼這麼色呢。晴天大白日的,規矩點。”
我收起狼爪,扁扁嘴巴,你不是說貼身嗎?我不過是把手貼著一下,怎麼就成色呢?
吃著早飯,墨先生突然來了一句:“不然你停奶吧,天天這麼咬也不是個辦法。”
我愣住了,打心眼裏不能接受這個建議。不喂奶,我兒子吃什麼?吃奶粉嗎?他這樣抵抗力怎麼跟的上?以後營養不良怎麼辦?
我腦袋裏劃過一連串的問號,很不開心地瞪他一眼,然後望向我媽。這種時候,我覺得我媽應該會是和我站在一邊的。
那是她日思夜想千呼萬喚盼出來的外孫,她看的比誰都重。我不信她也這麼覺得。
但我媽居然點頭同意了,說:“喝奶粉吧。反正也沒喝過純母乳,喝純奶粉還省事。”
我目瞪口呆了,敢情我這麼辛苦的喂奶背奶在他們眼裏都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我突然覺得現在胸前一陣疼,不僅是剛剛流血的奶T,還有我被踐踏的小心髒。
不喂母乳,我比誰都省事兒。誰願意大夏天有事沒事背著一個大冰袋去上班,上班上到一半還鑽到小黑屋去拔奶?
我之所以堅持到今天,無非就是為了讓我兒子喝上幾口可以提高免疫力的母奶。雖然我知道自己的奶水完全不足以支撐他一天的胃口,但是有總好過沒有。
他們不知道讚揚我的辛苦和堅持,但也不能這麼糟踐我的付出和辛勤呀。
我轉臉就回房間收拾東西準備上班,不想去看這兩個沒良心的人。
墨先生跟上來安慰我:“你別想多,我是心疼你被咬的疼。小東西長牙了,你一直這麼喂,你不難受嗎?而且你天天還要背奶帶奶,比誰都辛苦。不喂你也輕鬆,不是嗎?”
我沉著臉看他,“那是你兒子。你覺得我不喂奶對他有益我就不喂,以後你兒子生病不舒服免疫力差,我就跟他說是你當初不讓我喂奶的。”
墨先生說我斷章取義,無理取鬧,他隻是心疼老婆怎麼變的像陷害兒子一樣。
我說他自私自利,自己心疼老婆就不管以後。
墨先生伸手做投降狀:“好好好,我不和你吵。你自己願意做聖母瑪利亞沒人攔著你。我心疼老婆就是陰險狡詐自私自利。你繼續偉大,沒人攔著你。”
這話越來越說不下去了。我推開他去上班,我願意付出我願意奉獻,對對對,我就願意做白蓮花三聖母,你管得著嗎?
到了公司上班一天就處於一種莫名的壓抑的氣氛裏。我急需傾訴,趕緊掏出手機偷偷和貓力說了這事兒。
貓力自從和他男人分手以後行為做事更有種智慧人生的逼格,說心裏話,我覺得什麼事兒和她說更有譜。
我說:“我就不懂了。為什麼我的無私奉獻,努力付出到了他們眼裏就變這麼一文不值了呢?”
貓力那頭直接忽略我的話題,告訴我一個喜訊,她有戀愛了。
八卦的心思直接蓋過我的憂傷憤怒。我問她要新男友的照片,她傳來一張三人的合照。中間一張是她,一左一右倆男人。
我糾結了,這女人難道和她男友分手以後開始往三人行發展了?
貓力歎氣:“是不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都沒腦子,你看清楚好不好。你覺得我口味有那麼重嗎?”
我仔細一看那照片,左邊一個男人是個金發碧眼歐洲人。右邊的男人是個絡腮胡子的亞洲人,但怎麼看都不像中國人。
我說:“不管哪個都不是清爽的口味好不好?歐洲人天生神器,尺寸過人。那絡腮胡子~你確定我還要評論下去嗎?”
貓力發來一個翻白眼的造型,給我揭曉謎底:是那個歐洲人。
曾經我和貓力非常深入淺出的討論過一個關於跨國戀愛的問題。我始終覺得歐洲人天生尺寸過大,如果和他們交往過,那以後再也不能接受亞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