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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需帶粥來的,但孫浩還是忍不住端了一碗來。走到慕容先身前孫浩發現有些不對勁,平常慕容先總是頭望天,而這次慕容先卻是直直對著孫浩,仿佛看到孫浩進來了,而接下來慕容先的動作讓孫浩吃了一驚,隻見慕容先那微張的嘴唇動了幾下發出幾個生硬而又微弱的字“···孫···餓···我···刺冬西···刺···”
孫浩大概聽懂了慕容先的“話”全意應該是“孫浩我餓我要吃東西”意思大概是這樣吧。孫浩又驚又喜,驚的是慕容先居然說話了,雖然孫浩沒親身經曆過慕容先的痛苦,但照顧了慕容先到現在為止,多多少少也懂得了慕容先生病後的狀態,而慕容先居然自己說話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喜的是慕容先居然主動要吃的了,這也是絕沒有過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病人自己想吃東西,說明是康複的現象。
現在孫浩和二僧的處境有些微妙,有些身在刀俎旁的意思,雖然那李員外貌似和圓正關係很好的樣子,但人的恐懼心理是很難說的,就算那李員外和圓正的“感情”真的可以超越恐懼,但那些手下就說不定了,尤其是那“醫者父母心”的李大夫。
而現在如果慕容先康複了,那無異於給外麵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一個耳光。封住那些個人的嘴,也給二僧和孫浩路上省去些麻煩,不用再為慕容先的事操心勞力了。
孫浩趕忙過去拍拍慕容先的臉問道“慕容先,你剛剛說什麼。”慕容先理都沒理孫浩,見著手上捧著的熱粥像是吸毒仔看見毒品一樣,眼中爆**光猛地伸手要奪過孫浩手裏的碗。
但因生病的緣故身體各項機能不協調而又大病已久,忽然發力來了這麼一招(餓鬼奪食)導致身體失衡,把原本想要奪過來的食物打翻了。熱粥灑滿車內,望著廁內撒了一地的殘粥慕容先,滿臉失望的表情,而孫浩心裏卻開心的很,恨不得在慕容先臉上親一口,慕容先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想吃東西,孫浩心中大喜。
雖然心中樂開了花但麵上卻依舊保持著一種成熟文雅的表情,孫浩雖然是個大少爺,但卻少年老成心機不淺,習慣喜怒不形於色了,如今朋友的必死之症得以解除,在高興的同時也不顯露出來,語氣很是溫和的對慕容先柔聲道“你別傷心了,我再給你弄一碗就是了。”
慕容先這才慢慢的轉過來望向孫浩,聲音虛弱的一字一句說道“我。。。要吃肉。。。的。。。”孫浩忍不住笑道“好好好,給你吃大碗大碗的肉,撐死你。”說罷轉身下車給慕容先盛飯,人逢喜事精神爽,孫浩三步並兩步走到飯點,和這些人走了幾天,也熟絡了些。煮飯的是一個七十多的老頭,在李府幹了三十年李府沒幾個不認識他的,都叫他朱三爺,但卻沒幾個人知道這朱三爺真名叫啥。李員外經常像這樣帶著大隊人馬外出,往往這個時候都會帶上這朱三爺,或許是習慣了朱三爺的手藝吧,在李府就是個掌大勺的,七十多的人跟著上山下水的,也真是苦了這老人家。
孫浩微笑著對朱三爺說,三爺麻煩你再給我碗粥去給病人吃。朱三爺總是笑嗬嗬的,“三爺”是別人給他的尊稱,或許在家排行老三吧。朱三爺笑嗬嗬的遞給孫浩一碗粥,李府的碗都是一致的瓷碗,碗身繡著青花紋看起來更像是藝術品,碗雖貴但卻小,粥也很少隻怕滿足不了“餓死鬼”慕容先。恰巧李大夫也過來打飯,孫浩故意提高聲音道“三爺,這碗太小了,隻怕不夠我那慕容先師弟吃的,還是給我換個大點的碗吧”故意把不夠慕容先吃的說的很大聲,朱三爺耳朵本身有點背也不以為然,其他下人夥計也是一樣,但聽到那病死鬼居然要吃東西,有幾個下人竊竊私語向孫浩與李老大夫投去不一樣的眼光。
顯然,李老頭或多或少的給幾個下人透露了點慕容先的消息,這也更讓孫浩對這李老大頭這“大夫”更加刮目相看。李大夫顯得有些尷尬,輕咳兩聲轉身走開,孫浩不屑的傲然看著李大夫的背影,但卻沒看到,李大夫在轉身後那微微揚起的嘴角。
這次朱三爺遞給孫浩一個很粗糙的大碗粥,雖粗糙但卻夠大粥也多,孫浩也不是窮講究的人,出門在外都是吃大鍋飯的,孫浩也不必怕某些人暗中下毒,微笑的接過朱三爺遞過來的粥,轉身向著慕容先的方向走去。
現是酷暑天氣正熱,正是動都懶得動躲在樹蔭下偷懶的季節,因為考慮到慕容先的身體情況將他的馬車停在樹蔭下,而這時馬車外也聚集了不少避暑的下人,有些人避暑也不閑著,也不知是從哪弄到的兩隻兔子,李府的下人就在慕容先車旁弄起了燒烤,燒烤的味道隨著風飄進車裏飄進慕容先的鼻子裏,慕容先在現實本就是個貪吃的人,尤其喜歡燒烤,現在餓得發慌聞著車外的燒烤味而不能動,那是多大的折磨啊,沒有餓過肚子的人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