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手疼麼?”安遠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小荷拿著藥箱低頭跟在後麵。
安靈瞪了小荷一眼。
“別瞪小荷了,爹打算來找你談談,剛巧碰到了小荷,問了下,才知道你手受傷了。”擺手示意小荷退下,小荷欠了欠身,退出去關上了房門,安遠山打開小荷放在桌上的藥箱,用棉團沾了些消毒的藥水,解開安靈手上的帕子,用棉團輕輕擦拭著,“女孩家,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拿自己身體撒氣啊。還有,你不覺的你需要給爹一個解釋麼?”
安靈隻是看著老爹給自己清洗傷口,沒說話。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倔呢?自從上次你落水醒來後,爹總覺的自己女兒有什麼小秘密瞞著爹,不跟爹說。”安遠山拿過療傷藥敷在傷口上,“忍著點。當然,女孩子家家的,誰沒有個小心事呢?但爹不希望丫頭把什麼都憋在心裏,好不容易爹和丫頭兩關係近了,不希望丫頭把爹排斥在外,爹畢竟是爹,經曆的多,多多少少可以給丫頭一點建議不是麼?再說了,老是把心事憋在心裏,很傷身的。”
安靈看著一邊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絮絮叨叨的老爹,心裏湧上一股暖流:“知道了,有什麼事一定和老爹商量,聽從老爹的建議。”
“那丫頭沒有什麼要說的麼?比如說,六皇子?”安遠山包紮好安靈的傷口,試探的開口問道。
安靈看了安遠山一眼,撇開頭,平靜的說道:“六皇子,怎麼了?”
“丫頭和,六皇子認識?”安遠山仔細斟酌的話語。
“人家可是堂堂司空國的六皇子,你家丫頭我隻是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丫頭片子,就算想認識,也得有那個機會不是麼?”安靈伸手要去倒茶,安遠山攔住她,擰起茶壺到了兩杯,放了一杯在安靈麵前,自已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那你剛在飯桌上的反應那麼大幹嘛?”安遠山一臉不相信。
“拜托,你女兒我平時去哪,見了哪些人,你別說你不知道。”安靈翻了個白眼。
“也是。”安遠山想了想,點點頭認同,“不認識,反應那麼大幹嘛?”
“你女兒我和六皇子神交已久,不行啊。”
“行行行,丫頭說什麼就是什麼。”安遠山連連點頭,湊到安靈身邊,神秘兮兮的問道,“丫頭啊,是不是你喜歡六皇子啊?”
安靈眼神冰冷,用茶杯用茶杯擋住,怕安遠山看出異樣,語氣毫無一絲波動:“是啊,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喜歡到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地步。
“那六皇子生辰跟爹一起去,雖說爹不是嫌貧愛富的主,但丫頭能撈個皇子妃當當也是不錯的。”安遠山邊說邊認真的點點頭。
“什麼啊,爹。”安靈看著老爹越說越認真,似乎有那打算,忙開口打斷安遠山的遐想,“我隻是瞎說說,我都沒見過人家六皇子,又怎麼會喜歡上他呢?好了好了,我想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安靈站起身,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拉起安遠山,把他拉到門口,打開門,示意老爹該走人了。
“別拉別拉,爹走就是了。”安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去不去賀生辰啊?”安靈剛想關上門,安遠山伸手抵住門,探進半個身子。
“不去了,身體還有些不適,生辰宴上人那麼多,吵得頭疼。”安靈作勢揉了揉太陽穴。
“那你就在家好好養養身子,不去也好,爹每次看到丫頭跟那些大家閨秀在一起的那副拘謹樣,實在,額,想象不出來。”安遠山說完體貼的帶上了門。
看著被自家老爹關上的門,安靈羞惱的跺了跺腳。
這天傍晚,安遠山帶著備好的賀禮,便拎著安然去皇宮參加六皇子十五歲生辰,臨走前不斷叮囑安靈在家好好休息,早些睡下,但被聽的不耐煩的安靈趕出了將軍府。
司空國,位於尹華大陸之南,一年四季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自建國三百多年來,在開國大帝司空有琴的帶領下,曆經七位帝王,雖說中間也發生過內亂,但都很快平定下來,國家不但沒有衰敗,反而越發昌盛起來,現為尹華大陸三大強國之首。現任皇帝為景元帝司空殷,時年四十二歲,除卻夭折的皇子皇女,現膝下有大皇子司空柏,二皇子司空汜,四皇子司空舒雲六皇子司空漠,七皇子司空樂,以及小公主司空煙。司空國男子十五成人,皇子在十五歲的成人生辰禮後,皇帝便會封賞府宅與仆人,皇子搬出皇宮,獨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