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博和梁歡坐上了去林逸博原來的家的公車上,兩個人坐到了最後一排,卻分別坐在了兩邊靠窗的地方,沒有坐在一起。
六月的中旬,紫薇花正是花開的時候,花葉盛開在樹上,光潔美麗,還有一點香味,隨著車子一路隨著,飄進梁歡的口鼻。
梁歡像是沒有出過門一樣,將車窗打開,任由風吹在她的臉上,看著倒退的風景,笑意也漸漸的染上臉頰。
而林逸博坐在位子上,看著熟悉的風景一幀一幀的再一次和他的記憶重合,他轉過頭,看著梁歡臉上的笑容和興奮,也漸漸的揚起嘴角。
林逸博忽然聽見很大的一聲響動,轉過頭就看見梁歡捂著自己的腦袋,原是要坐車的時間太長,梁歡有些困泛,不免閉上眼睛養神,卻不小心睡著,因為車子刹車時,一下子失重,腦袋撞上了前麵座位。
林逸博強忍住笑意,卻看到梁歡的額頭上都紅了一塊,這個傻子。
梁歡本來還很疼,可是沒多久又昏昏欲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住的點頭,身子也東晃西晃的。
林逸博看著梁歡的腦袋再一次靠上了玻璃,整個人往玻璃上撞了幾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了梁歡的旁邊,將梁歡的腦袋撫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著梁歡睡得安然的摸樣想:果然人還是應該沒心沒肺的好,就沒有那麼多事情去煩惱了。
梁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不太清醒,抬起頭看了看旁邊,居然是林逸博,而自己正枕在他的肩膀上,梁歡感覺自己的腦子在那一刻清醒了過來,立刻往旁邊退開來,“林逸博,你怎麼在我旁邊?”
林逸博微微活動自己有些酸麻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哪個豬睡得太熟,把自己的頭砸傷了,我是怕你的腦子被砸的更笨了,所以才坐過來的,而且是你自己靠過來在我的肩膀的,我難道應該把你的腦袋推開嗎?”
梁歡看著林逸博的臉,搖了搖頭,“不不不,不用把我推開,就這樣就很好,謝謝你沒有把我推開。”剛剛被砸傷的額頭還在隱隱作痛,梁歡可不想再添新傷。
梁歡看著時間,他們已經坐了一個小時的公車卻還沒有到,不禁開口問道:“還沒有到嗎?林逸博。”
林逸博看了看窗邊,忽然對梁歡說,“已經到了。司機師傅,麻煩這一站停一下車。”
梁歡跟著林逸博下了車,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住宅區,可是郊外上還有很多的樹還有池塘,到處都是美麗靜謐的夏天的氣息。
林逸博向梁歡指了指住宅區那裏的一所房子,“那是我以前的家。”
梁歡微微點頭,那房子看起來雖然不是特別大,但裝修很好,一看就很氣派,這裏的房價比現在梁歡他們家住的那裏高的多,這樣一個類似於戶外小別墅的房子,肯定花了很多的錢。
梁歡正準備和林逸博說話,卻看見林逸博跑到一棵大榕樹下麵,拿手正在劃著什麼,於是跟著跑過去,看見林逸博在地上刨了一個坑,“林逸博,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