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喜歡我嗎?
他:那當然.
她:你愛我嗎?
他:既然我喜歡你,我當然愛你。
她:你能當麵對我說出來嗎?
他:說什麼?
她:說你愛我.
他:我已經說了.
她：沒有。
他：因為我說了我喜歡你……
她：但這不一樣。
他：一樣。
她：一樣嗎？
他：因為我已經對你說了。
她：那就對我說。
他：說什麼？說我喜歡你？
她：不，說你愛我。
他：這不是我用的字眼……對女人說這樣的話，虧你想得出來……
-《北方旅店》
（十）
李媽和幾個仆人正在準備午餐，我找尋到哥哥，他在書房裏正在電腦前奮戰。
“小風，你回來了”他抬頭望見了我。
“是的。你在忙什麼？”我意識到我也沒有叫過他哥哥，就象小雨沒叫過我姐姐一樣。
“忙一些煩人的事情。”
“既然煩人，那就別忙了。”
他衝我微笑。我注意到他書桌上貼著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個他和一個法國女人站在法國的某個小鎮上，他的胡子沒有刮，可是擋不住他的神采飛揚。他擁著他站在茶館前，背後一個法國婦女微笑著望著他們。我可以清楚地看見茶館上麵的招牌，可是，我不懂法文。還有一張是一個年齡大一點的金發女人，她穿著一件風大衣站在一個噴泉前，微笑地望著鏡頭。
“可以告訴我嗎，哥哥喜歡的女人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女人？”我努力使哥哥這個字眼看起來不會那樣別扭，而事實上，我叫得很順口。
“神秘的女人。”他微笑著。
“神秘的女人？有沒有穿越時空的女人那樣神秘？”
“穿越時空？”他微笑地看著我，“小風，你很會幻想。”
“是的。你不覺得我們都應該長翅膀嗎，我們都是天使。”
“天使？對，我們都該住在天堂。”
“哈哈，我們果然是親兄妹。”
“難道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我常常想，也許我是爺爺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
“別這樣想。也別把這想法告訴媽，否則她會內疚的。”
“當然。其實，很多人都說我長得象她，不是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