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雨看看韓冰,手機變成了燙手的山芋,拿著不是,放下也不是。
“老看我幹嘛?”韓冰瞪他。
“我該怎麼回答?”
“那是你的事。”韓冰哼一聲。
“南方雪一定有事,她可能遇到了難處。”西邊雨找到了理由。
“是啊,她一定有事。”韓冰扯出笑容。
西邊雨發過去:“歡迎你來縣城,到我家來做客吧。”
“不,我隻是來遊玩。”
“是這樣啊。”
“嗯。”
“韓冰,我們見見她吧,她一定有難處。”
“她想見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見見她吧。”韓冰不冷不熱地說。
“嗯,她大老遠的來了,應該見見她。不然,不像話。”
“是啊,是啊,你去見見她吧。你去吧,我不吃醋。”韓冰擠出笑容。
西邊雨隨發過去:“你在哪裏?”
“我在,可能是廣場吧。”
“好的,我去找你。”其實,西邊雨是希望南方雪拒絕他來著,這樣,他就有不去的理由。
“嗯。”
看來,不去是不行了。
西邊雨和韓冰商量:“她在小廣場,我們去見見她吧。”
“行了,”韓冰瞪他,“別假惺惺啦,你自己去吧,去吧。”
“那好吧,我去啦。”
“去吧,去吧。”
小廣場不太遠,西邊雨騎著電車,很快就到了。四處打量,見南方雪坐在一張木椅上,她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得像一幅畫。
西邊雨停好電車:“歡迎,歡迎。”
南方雪站起身:“我有點冒失了。”
“沒有,沒有。我們坐下吧。”
兩人坐上,相距兩尺來遠。
南方雪雙手扶在椅子上,低頭看著地麵:“沒給你添麻煩吧?”
“哪裏話,沒有。”
“那就好。”
西邊雨打量一眼小廣場:“我們這裏有點偏僻,不過,也有好玩的地方。如果你有時間,我可以帶你去湖裏玩玩。”
“不,我沒有太多時間。”
“噢。”
“其實,”南方雪不再扶椅子,雙手交叉一下,又放下,“我去了北京,是看心理醫生。”
“你看心理醫生?”西邊雨扭頭看她。
南方雪一笑:“是啊,我有病。”
西邊雨也笑:“有病來找我呀,我是大夫。”
“這不來找你來了嘛,是心理醫生讓我來的。”
局促感煙消雲散,兩人相視一笑。
西邊雨說:“好啊,你找對人了,我是神醫,藥到病除。”
“但願。”
雖然,早已下定決心,把自己的情況對西邊雨說一說。真要說出口,不是那麼容易。一個女子,向一個陌生男人,說最隱秘的事,難啊。
南方雪張幾張口,卻沒出聲。
西邊雨掏出煙,給南方雪一支,南方雪接過去,西邊雨給她點火。南方雪湊近一點,點著煙。
西邊雨也抽一支。
“你知道我抽煙?”南方雪問。
“我不知道,隻想著,抽一支煙,對你有好處。”
南方雪點點頭,真是暖男啊。
“我是近來才抽的煙,煙是好東西,它能讓人安靜下來。”南方雪喃喃地說。
“是啊,抽的是煙,吐出去的是煩惱,是無聊。”
“是啊,人生有很多煩惱。”南方雪無限感慨。
“你說吧,我想,你大老遠跑來,應該有話對我說吧。”
“是啊,我是有話對你說。不過,有點難為情。”
“沒事,不要難為情。”西邊雨給她打氣,“我們相識不長,感覺著吧,已經是老朋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