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宿舍樓,我尋找自己的寢室,推開門,其它的室友都鋪好了床,隻剩下最後一張床沒有動過,這個一開門便能看見的垃圾筒旁邊的床,一定是留給我的床,我忽然意識到大家提前幾天來報道的原因~看來在這方麵我總是慢一拍的~@~一切搞定後,我擺弄著床單:
“用哪個床單好呢?哪個更漂亮呢?”大一的我有些稚嫩.
“我覺得這個更好些。”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女孩兒,翠綠色的上衣,大而嫵媚的眼睛,一頭碎發,紛紛揚揚地散在臉頰和脖頸上,仿佛是墜入人間的精靈,剛入校時,她是所有女生中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個。
“不過,另一個會更適合你。”
說著她舉起開滿玫瑰花的淺粉色床單,衝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向我伸出手:
“你好,我叫白慧,是你的室友哦,你叫什麼名字?”
我暗自感歎她的開朗,下意識地也伸出手回答:
“你好,我是魔羯座的,叫蘇月。”
“魔羯座是不是山羊座啊?”她馬上插入話題。
“嗯,是呀,魔羯座很低調,很執著,看起來比較拘謹,總在壓抑自己的欲望,缺少接受新事物的應變能力,是個隨著歲月的增長優點越來越多的星座。”提到星座我總是能侃侃而談。
她微笑著斜睨著我:“那你認為天蠍座是什麼樣的呢?”
話音剛落,她的掛滿水晶熊的手提電話叮叮當當地響起來,她噘著嘴滿臉不情願地拿起電話看一眼,“是我老公。”之後起身向外走:“蘇月,我要和老公出去玩,我們改天再聊!”
白慧是個很特別的女生,她從不把男人看得很重要,不論是在初中還是在高中,都有很多男孩子被她的這種氣質吸引,但卻沒有一個能真正抓住她的心。在感情上,她是個近乎無情的人,在她的愛情字典裏,隻有我負別人,沒有別人負我。誰欺騙了她的感情,誰就會死得很慘。
這真應了那句話:不能得罪處女座和天蠍座的人,處女座會一直耿耿於懷,盡管他表麵上不說,但他是很難原諒你的。而天蠍座則會永遠記住你,之後,你很難能見到他用和顏悅色對待你,因為他已經準備記恨你一輩子了。
讀高中後白慧遇到了現在的“老公”,那男生高考時考了很高的分,本來可以去更好的大學讀書,但是為了她,他放棄了,他選擇了來到有她的城市。他是a型血獅子座,一個不容易變心的星座,雖然他的本質是驕傲的威嚴的。但在她麵前,他甘願做那頭溫柔的獅子。
白慧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活力四射、開朗活潑。
後來的相處中,才逐漸了解,她直覺敏銳,很有智慧。
白慧沒走多久,寢室的另外兩個女生也一前一後進入寢室,一個急匆匆,一個慢悠悠。
看到她們,我忙從床上坐起身,[急匆匆]住我對床,她好像突然看見床上的我,被嚇得大叫:
“啊!什麼東西!”
等她回過神來,急忙捂住嘴,用後悔莫及的眼神望向我,我注意到她的臉色有點發白,她充滿歉意,表情緊張地微笑,解釋著:
“我原先以為這個是空床,真對不起。”
我忙說:“沒事沒事”
我盡量表現得無所謂,希望這樣能讓她感覺舒服些。
“嗯,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慢悠悠]剛剛正在摘隱形眼鏡,好像也是剛剛才發現我,她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我看著她們,進行第二次自我介紹:
“我叫蘇月。你們呢?”
[急匆匆]用條件反射地速度回答:“我叫趙燦。”
她紮著馬尾辮,直白單純,應該是個乖巧的女孩兒~
[慢悠悠]公式化地笑了笑,依然不緊不慢地:“我叫於亭。”
她和我一樣留著披肩發,好像有一點高傲~
入學的第一天,我和她(他)們便以這種方式相遇了,我一直認為,所有的相逢都是必然的。有些人是注定在我們生命裏的某個時間段出場。我們和他們從相識到相熟,或相知或反目,或刻骨或淡忘,仿佛命中一劫,逃不掉的,關於緣分和宿命,我到現在也始終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