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梁秘書的樣子,倒是比離職前更好了,莫不是又尋著比我們家林宏更好的老板了吧?”吳可似乎找到了扭曲的快感,對於梁紅的刻薄愈加明顯。
薄荷心中一陣唏噓,腦中突然爆出一句經典的話“女人何必為難女人”,隻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難道就這樣不可饒恕?
當然,薄荷不是偏袒梁紅,從理智的角度來說,感情最先脫軌的絕不是吳可。這樣的刁難還是可以理解的。
吳可一手撫上微凸的小腹,修畫精致的眉眼挑出俾倪的弧角,目光如刀般狠狠刮向麵前麵無表情的梁紅。回頭招呼著身旁的女伴。
“尹靜,我們去那邊坐吧。那梁秘書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慢慢踱開。身後的美人此時竟對上薄荷的視線,那樣深的一眼,似是在打招呼,又似在確認什麼。隨後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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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還好嗎?”尹靜淡淡地問著對麵依舊一臉不甘的吳可,語氣中卻不見得有多少關心。
“我?哼!我好的狠!比起那個女人,我好太多了。”憤憤的,卻還是濕了眼眶。
尹靜無奈地搖頭,遞去了餐巾紙。“何必呢?現在老林不是已經和她斷了嗎?你又有了孩子,那個梁紅,終是不比你幸運。”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可可,在自己還能夠幸福的時候,試著對別人寬容些,不好嗎?”
“小靜,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呢?在於我的丈夫我可以失而複得,而你,卻隻能守著一個行屍走肉,隻因為你的寬容。
那你知道我們之間的相同點在哪?那就是,我們的丈夫,都不愛我們!”
對麵尹靜一怔,臉色瞬間蒼白。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男人冷漠的背影,還有一雙死寂幽暗的眸子,盛在裏麵的隻有恨,沒有愛。
“嗬嗬,是啊,我怎麼會有資格對你說這些呢?我的人生,同樣的破敗肮髒。”
可是,如果一個傷口,連時間和愛都沒有辦法叫它愈合,哪還有什麼辦法嗎?尹靜不知道,所以絕望。美麗的臉上,呈出死灰的痕跡。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吳可敗興地轉移話題,顯然,她們都沒有勇氣再探討下去。真正的安慰,不必從有著相同苦楚的女人身上來討。何況,她們算是朋友吧?
“嗯,年前公司幫我籌劃了一場畫展,回來是見幾個投資人,順便在國內也辦一場。”
“又是慈善畫展?”
“嗯。”尹靜低應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吳可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瞪了她幾眼。尹靜隻當看不見。
“這些年,你做的已經夠了。你家那個就算再恨,也過去了吧?這夫妻啊,難不成一輩子冰冰冷冷的?”
“你知道的,他是個念舊的人。”
“念舊?哼!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喜新厭舊。如真是你說的那樣,四年前。。。”
“可可!別說了。”尹靜突然打斷吳可的話,我這杯把的手隱隱顫抖。眼裏有著祈求,就這樣看著她。
“罷了。你願意發傻,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吳可朝天翻了個白眼。“這次又是你一個人回來的?”
這次尹靜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半晌,才說道:“二少不是回來了嗎?他便更是不願回來了。”
吳可鼻子裏哼哼,終是沒有再說下去。彼時,吳可隻知道尹靜的無論婚姻,還是愛情,都橫亙著一個叫做“薄荷”的女人。卻不知,這個她早已耳聞並且曾重重記住的女人,就在不刻前才與她見過麵。
隻是當時的她,無暇顧及。
“你就這樣寵著他吧?看看我,林宏就是最好的證明。當然,如果你也有我這樣的手段,我自是不必為你擔心。但是小靜,你和他的人生,還有多少個四年可以等?
放下那些可笑的愧疚,好好抓住他。告訴他,你沒有錯,你隻是太愛他罷了。”
尹靜隻是蒼白地對吳可笑了笑,像她?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