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在姐姐這裏嗎?這就奇怪了。皇上既沒到如月宮,也沒到吉嬪妹妹的吉言宮,也不曾聽人說皇上寵幸過其他的貴人或者美人,那皇上這一個多月都到哪兒去了?”
對於如妃似在問她,又似在自言自語的話,慕容雪汐全然沒放在心上。隻要不會傷害到她的孩子,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會在乎。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她又怎麼會在意他在哪個女人那裏就寢?
見慕容雪汐似乎不為自己的話所動,柳如月的眼神暗了暗。
“妹妹聽說皇上在養心殿裏放了一幅女子的畫像,批閱奏折時會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對畫中的女子甚是掛心。妹妹還以為皇上實在是太寵愛姐姐,而姐姐因為身懷有孕行動不便,所以才會放一幅畫像在身邊,以此慰藉對姐姐的相思之苦。
正因如此,妹妹才會誤認為皇上近來一直留宿姐姐的坤寧宮。隻是,沒想到姐姐竟然說皇上一直沒來。”
柳眉動了動,慕容雪汐倒是真的起了些許好奇之心。女子的畫像?嗬!她還真不知道有這等事,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得到了他的青睞,居然冷落後宮這麼久,急得這些女人都跑到她的坤寧宮來要人了。
瞧了瞧慕容雪汐的神色,柳如月繼續唱著她編撰的戲碼。“對了,我怎麼差點忘了。
蘭兒,你記不記得,前些日子那些宮女太監們說過畫像上所畫之人是個絕色美人,很像宮宴那天出現過的某位小姐?你家主子的記性不大好,你記不記得他們說的是誰?”
一邊說著,柳如月不忘回頭看向立在身後的蘭竹,眼神中的暗示不言而喻,跟隨她多年的蘭竹一看她的眼神便已了然於心。
作勢想了想,蘭竹回道:“回主子,是有這麼回事。奴婢記得,他們好像說宮宴那天那位小姐穿的是白色儒裙,美豔不可方物,但奴婢不記得有誰穿的是白色裙子,還望娘娘恕罪。”
讚許地點點頭,柳如月回過頭來。“白裙?好久之前的事了,你家主子我也一時想不起來。好像,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嗬!其實,皇上的心在她那兒,知道她是誰又有什麼用?姐姐懷孕這麼辛苦,皇上連姐姐都不來看,又哪裏會理會我們這些後宮妃嬪。
不過,話說回來,妹妹真是替姐姐抱不平,好歹姐姐懷的還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嗣。”
如妃的話,說的都是女人的心聲,慕容雪汐難免感覺心中酸澀,不自覺地開始回憶宮宴那晚的情形。
仔細一想,白色儒裙?宮宴那天不是就隻有紫楓穿了白裙嗎?她記得,那晚的紫楓確實光彩照人,淡然典雅,堪堪將所有的人比了下去。皇上……真的是對紫楓動心了嗎?
見慕容雪汐似乎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些反應,柳如月的眼裏閃過一絲奸詐,隻聽她突然驚叫道:“呀!我想起來了,慕容小姐那天穿的好像就是白裙。妹妹搶了姐姐的丈夫,這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