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湛藍市開發區的一個跳蚤市場裏,熙來攘往的非常熱鬧。
蘇念走在人群裏,感慨很多,這裏曾經是她童年置辦家的地方啊。
前世與哥哥母親相依為命,沒什麼錢,置辦家具隻能來這種二手貨市場。
所以她一來到這個地方,就有種特別的親近。不過,她現在可不是為買家具來的。
她是為了找一個人而來的。
蘇念繞過一個賣小飾品的攤位,掀起一家不起眼小店的布簾,走了進去。
和別家熱鬧不同,這間小店卻是異常的安靜,一個麵黃肌瘦的男人抱著腿坐在角落,見進來的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希冀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而蘇念的心中卻是狂喜,她來得還算及時,別人不知道,蘇念卻再清楚不過,麵前這個麵黃肌瘦的男人,正是未來的聯邦械師第一人,呂卓山。
此人很不簡單,自學械師入門,三十歲拜倒在多蘭星械師總長白啟書門下,隻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時間,成為了聯邦第一個宗師級械師,可謂械師第一人!
不過這個時候,呂卓山還沒有遇見白老,此時正是他鬱鬱不得誌、最窮困潦倒的時候,為了家中生計,甚至將械師視作生命的械師工具,都拿出來賣。
而蘇念需要的,正是呂卓山的械師工具。
畢竟械師作為聯邦最尊貴職業之一,成為械師的人很少,大多數是豪門裏培養出來的天才,那些人,會有專人為他們量身做一套工具,不屑於將自己的工具賣掉。而平民械師則視械師工具為生命,一輩子沒有意外不會隨意更換。
蘇念現在全身就1000銀河幣,這是她從小到大存的,但是這點錢,呂卓山肯定是不會割愛的,所以她已經做好磨嘴皮子的準備。
“老板,你這筆不錯呀?賣給我吧,我正好缺畫畫的筆。”蘇念隨意地拿起一隻械師筆,上麵的毛有些開叉,有些年頭了。
呂卓山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個黃毛小丫頭,本來心情就不好,見蘇念一副不識貨的樣子,更來氣了:“碰什麼碰,這把筆我不賣,走走走!”
後麵走出個抱著小孩的婦女罵道:“嚷嚷啥呢,好不容易來個客人也讓你嚇跑了,你再嚷嚷我看我們娘倆就要餓死了。你給我到後麵去。”
有些意外的是,呂卓山竟然不吱聲了,蘇念失笑,沒想到這未來械師第一人,竟然懼內?她原先還怕呂卓山硬氣不肯賣筆,不過呂卓山老婆在,這生意就好做了。
“小姑娘別怕,我老公最近脾氣不太好,你要買啥,跟姨說。”
蘇念指了指她看中的筆,呂卓山老婆皺眉:“這套筆是全套的,我老公當初買的時候是五千銀河幣,現在便宜賣點賣你,兩千吧。”
蘇念搖頭:“不行不行,這筆都開叉了,你看好多支都不能用了,我隻能付給你三百的銀河幣,這是最多了。”
呂卓山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大罵,卻讓自家的婆娘一眼瞪回去,她抱歉看向蘇念:“小姑娘,這是不是太低了。”
“姨,這是最多的價了,我看這隻筆用天狼毫做的,畫畫比較方便才想買的。”蘇念頓了頓,指了指旁邊空白的業紙,繼續道,“不過你要是願意賣我那邊的紙,我倒是可以多出點錢。那紙的質量不錯。我可以再出一百五十銀河幣。”
蘇念一臉肉疼的樣子,臉上分明寫著,你不賣我就走的意思,呂卓山的老婆一著急,還真答應了。
“老公,反正家裏還有一套筆,你就賣了吧,這四百五銀河幣夠我們吃好幾天了,等你通過械師協會的考核,有了錢,不是想有多少有多少?女兒好幾天沒吃飽飯了,你可不能再傻了呀!”
看著麵色饑黃的女兒,呂卓山臉色一黯,也沒有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