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重重迷霧灑向平靜的海麵,給新的一蒙上了一層光輝溫暖的輕紗,猶如那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少女睜著惺忪的雙眼,迷蒙的注視著這水一線的海麵。
當第一縷陽光灑下的時候,莫然睜開了眼睛,這是他養成的習慣,為了嚴格要求自身,不至於在危險的境況下喪失掉必須的警戒心,每早上他都會很早就起床,強迫自己從並不漫長的緩神期迅醒轉。
房門透出的晨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溫暖異常。在陽光的照耀下,安妮滑嫩的肌膚泛起一層朦朦的毫光,看上去聖潔無比。
早上是陽氣最盛的時候,一個正常的男子,在清晨的時候往往會精力旺盛,而因此而帶來的結果就是某個地方很調皮的昂挺胸。
兄弟頂在安妮光滑的肌膚上,更是嚴重的刺激了某人那本就旺盛的**。雖然昨夜經曆了一場筋疲力竭的‘戰鬥’,但早上醒來的莫然依舊是精神奕奕,現在看著身旁一絲不掛的安妮,本能的想要做點兒什麼。
身體一點點的靠近,莫然甚至已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安妮身上的體溫,驟然間莫然頓住了身形。
雖然年輕人的衝動讓他在這精力過剩的早上想要做點兒什麼,但是安妮昨夜剛剛經曆了洗禮,嬌嫩的身子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再一次的鞭撻,他雖然平時有些自私,但卻不會完全不為別人考慮。
強忍著心中升騰的火焰,莫然輕輕地起身穿好衣服出門,臨走前沒忘幫安妮蓋好被單。
隻是莫然沒看到,就在他剛剛踏出房門之後,安妮緊閉的眼睛微微顫抖,眼角滴落晶瑩的淚滴,但是嘴角卻是掛起了一抹微笑。矛盾的情緒似乎出現在了貌似在熟睡的安妮身上,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除了她自己。
莫然沒有太多時間去考慮安妮此刻的心情,因為再過幾他就要帶著精兵強將殺回他們原先的駐地了。
從他受傷那次簡短的交鋒,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的火力很強,而且行動能力也絕不是普通的雜魚那麼簡單。
看得出來,那些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海盜這麼簡單,不有組織有紀律,至少戰鬥力都頗為不俗。
莫然敢,若是全都放棄武器進行肉身搏鬥的話,他們這邊的人三打一都不一定能夠勝過對方那些人,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他自己和黑。
黑若是對上這些人,一對一即使不出現碾壓的情況也絕不會太費力,當然,這群人中到底有沒有更強大的對手目前還不好,上次他才剛摸過去還沒來得及現些什麼東西就暴露了自己。
所以他們對於那群人不一無所知卻也相差不遠了。
對方有多少熱武器、有沒有殺傷力更強的武器、有多少人,會不會有更多的人前來支援等等,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養精蓄銳,將一切能夠準備的都準備充足,到了那邊先靜觀其變,摸清了對方的底細之後務求一擊必中,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有盡可能的了解對手,將己方的實力進行對比,模擬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才能在已有的條件下盡可能的減少傷亡,而最終的目的就是取得勝利。
其實莫然他們可以安靜地待在這邊兒,那樣就基本上不會出現危險,但是他們不能!
莫然絕對不會允許如此大的威脅時時刻刻陪伴在自己身邊,或許一時半會兒他們不會出現危險,但是萬一呢?
萬一對方乘著艇環島轉悠一圈兒,那他們很有可能要留下幾條性命在這裏。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一切有可能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隻有那些人全都死了,莫然才能放下心來。
並非他殺心過重,一直以來他都很艱難的活著,他的目的很簡單,隻不過是活著而已,但是往往最簡單的東西越不容易實現。
就像是一個人平平穩穩的走在路上,不去違反交通法則,但是扛不住別人朝他撞去不是?
莫然也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別人並不會對他抱有絲毫的仁慈之心。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若是心存僥幸,必然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莫然對此可謂是體會甚深,雖然並不是被人暗算,但僅僅是狡詐些的動物就已經讓他很是吃不消了,又何況是更加難以測度的人類了?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正是這個道理。
這也是為什麼莫然即使要冒大風險也要將那些人趕盡殺絕,給敵人留後路就是斷自己的後路。
更關鍵的是莫然咽不下那幾乎被人一槍搞死的怨氣,從他登上這座島嶼,這次受傷可謂是最為危險的一次,雖然前幾次也有過重傷,但是像現在這般在鬼門關走上一圈兒的情況卻是第一次出現。
若不是鬆下琴音施以援手,估計現在他早已成了一具腐屍。
此仇不報非君子,雖然他本就是個人,但並不影響他泄心中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