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她是我的女兒?”他的女兒還活著,好好地活著,對這個孩子他是愧疚的,所以對剩下的湘琴格外的寵愛。
“爸,叔叔阿姨,這是真的嗎?”病床上的女孩兒是她的雙胞胎姐姐?可她對小時候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不是,不是”江媽輕輕底喃,小美是她的孩子,她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啊,“孩子他爸,孩子他爸。”
“老婆,這些事等孩子醒了,讓她自己做決定吧。”江父抱著她低聲說道,還在還躺在病房裏他實在是沒有心情來討論這些事情。
黃龍龍沒有理會眾人,隻是靜靜地立在江美的床邊,看著她瘦弱的臉龐。緊蹙的雙眉,是夢見不好的事了麼?緊閉的雙眼,劃過的眼淚,流過發間,消失在枕上,留下深深的水印,他的心像被攥緊了難受。
“小美,小美。。。嗚嗚。。。”她的小美,夢見了怎樣可怕而又傷心的事啊,但她卻無能為力,隻是握緊了她的手。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阿利嫂微弱的抽泣聲。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撕開地與天的距離,令那些掩藏在黑夜下的黑暗,都偷偷的躲避了起來,世上看起來充滿了光明和美好。
那個孩子。。。江美睜開眼,看著窗外泛白的天際,望著拉著她的手睡在一旁的江媽。她伸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這個盡心盡力養育她十幾年的母親,心裏即使酸澀卻還是感到有一縷照耀她的光灑在她幼小的心房,驅散了一些存在心底的陰霾。
江美望著江媽安詳熟睡的容顏,好像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些什麼,或許她的每次醒來不是巧合而是必然吧。
江直樹和黃龍龍都沉默的走著,沒有理會校園裏一路傳來的尖叫與竊竊私語。昨天江直樹被江媽留在家照顧弟弟江裕樹,心裏雖然擔心卻也沒有辦法,等半夜江爸回來安慰說小美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刺激昏迷,醫生說有很大可能會恢複小時候那次綁架的事。恢複那樣的經曆小美承受的了麼?還有同江父一起回來的那對父女,植樹不知道應該用那種態度來與他們相處,他心裏排斥他們,小美隻是他的妹妹,是他們江家的孩子。
學校的學生都覺得今天他們學校的兩位大神不尋常,特別是他們A班的同學更是深有體會,江直樹同學好像比以前更冷了,而黃龍龍同學也收起了以往一貫掛在嘴角那絲壞壞的笑容,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整天兩人就這樣一個盯著課本,一個望著窗外,直到放學鈴的響起,兩人才有了反應。
“先去小學接裕樹。”
“恩”黃龍龍低低的應了一聲,朝江直樹走去。昨天回到家的黃龍龍就去問了他老爸,有關那次小美綁架的事,他一直以為隻是普通的綁架,江爸江媽和江直樹的態度,他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小美不是他們親生的。這一整天他滿腦子都是那張流淚蒼白的臉,他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記起,那些會讓她感到受傷的記憶。
“那就是拒絕湘琴的那個人嗎?”金元豐大聲的問著身邊的同伴,放下手中寫著“捐款”的箱子,遞給一旁的小弟,大步朝江直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