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俊表,你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快走,跟我走!”
“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小薰,小薰在報複你們,你們每一個人,宇彬前輩、易正前輩、閔學姐,他還用智厚前輩來分開我們,現在你失憶呆在李家實在是太危險了!”
“是不是說了為什麼我們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現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了?是不是說了你在學校是如何稱王稱霸的?是不是還說了你們如何逼得我哥最後跳樓?”
“即便我死,我也不會原諒你們!!”
“不會原諒你!!!”
真的,他以前真的做了那樣過分的事,具俊表被傭人帶回遠處的房間裏,表情呆滯的看著關上的房門,他,怎麼可以做那樣過分的事,為什麼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痛苦與自責席卷了他的心,眼前滿是少年那不同尋常蒼白的臉,如果,如果少年出什麼事,那他的罪孽是不是永遠也沒有救贖的機會了。
“啊——”
“碰——”為什麼他怎麼都想不起來,為什麼以前的自己是那樣一個差勁人。
毫不在意自己拳頭打在床頭上時,手上的傷痕,任由鮮血肆意。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掉在地上的手機不停閃著藍光,暗下去又亮回來,具俊表站著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上麵一張女孩睡覺的照片,那個自稱他以前喜歡她的女孩,看來他以前真的很喜歡那個叫金絲草的。
那張臉,他腦中閃過一些東西,很快抓不住。
或許。。。
想到了什麼似的,他馬上彎腰撿起,將電話直接掛掉,不停用手指在手機上翻找著什麼,有什麼,手機裏肯定還有什麼,是他能夠回憶起來的關鍵,是什麼樣的東西?對你來說最溫暖,最開心的記憶?具俊表是什麼?告訴他,是什麼?告訴他???
“2009-10-8
00:01:03”
具俊表食指顫抖著盯著手機中的錄音,在屏幕黑掉之前按了下去。
“具俊表。。。俊表。。。具俊表。。。”
女孩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淚一滴一滴落在屏幕上。。。
在昏迷前他好像看見了第一次見那個少年的樣子,回到了那個晚上,那是他第一次被打,真的很疼,小薰。。。
“陳醫生,怎麼樣?小薰。。。”李子墨微微仰起頭,將眼中的淚逼回,聲音顫抖的問。
陳醫生沉痛的搖了搖頭,還是殘忍的對身上滿是血跡的男人說:“小少爺,已經去了。”
“什,什麼?”
秦管家進門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什麼,什麼叫小少爺,已經去了??明明早上,早上少爺還會對他笑,明明早上他還伺候少爺起床,明明。。。明明少爺都讓他帶他最喜歡的小雛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老人傴僂著永遠□□的背,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少爺,早上穿的白色休閑服上已經染上了成片的血漬,少爺,別鬧了,別鬧了好不好,起來看看,看看秦叔為你帶回來的小雛菊。。。秦管家顫抖著將手中的花,放在已經陷入沉睡的少年臉旁。
小薰已經想到自己會離開所以不讓秦叔在身邊麼?不想秦叔看見小薰痛苦離開的樣子,老爺夫人,大少爺,現在小少爺也去找你們團聚了,就留下他一個孤寡老人。
蒼白的隱隱發青的臉,在邊上嫩黃色小雛菊的映襯下,仿佛又恢複了生機般,他們好像又看見少年那掛在嘴邊的笑容。
“對不起”還是讓您傷心了,對不起。。。
“秦,秦叔。。。”李子墨上前抱住壓抑著哭泣的老人,麵對最愛的人在自己眼前離開,心抽抽的疼。
肉眼不可見的白色光芒在房間中在哭泣的兩人周圍閃爍著,一顆更大的光暈將它收攏起來,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再見,我的愛人們!
兩個星期後
紐約
“砰砰砰”
一間高檔酒店房間內,裏麵的東西已經被暴怒中的具俊表砸的七零八落。
“砰”
管家麵不改色的站著,絲毫不怕與他擦肩而過的瓷器,看著依舊在發脾氣的少爺,上前勸到:“少爺。。。”
“你,你給我閉嘴。”具俊表看到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裏就來氣:“不就是有想要拿我媽來壓我嗎,她已經關了我兩個星期了還不夠麼?她還想一輩子將我關在這裏是不是??”
從他昏迷到被他們關在這個不知道哪裏的地方已經整整兩個星期了,而且還沒收了他的手機,斷了房間的網,連他隻是想知道。。。想知道李薰怎麼樣了,也被拒絕回答,怎麼他現在是犯人嗎?
“少爺,夫人也是為了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