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奇~”
“英奇~”
“英~奇~”
女孩有些口吃的暖暖諾諾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溫暖。
“姐~”鄭英奇笑著掂了掂乖乖趴在他背上的姐姐,試探的問:“姐,你喜歡般君野那臭小子麼?”
“般君野?他不臭。。。”鄭彩麻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用腦袋蹭了蹭眼前毛茸茸的腦袋,吃吃的笑著說:“他。。。最香了。。。嗬嗬。。。”說完還留戀的吞了吞口水。
“姐~”姐姐已經被那個壞家夥迷住了麼?般君野哪裏香啦!鄭英奇有些吃味的說:“那要是跟我比呢?姐更喜歡誰?”
般君野跟鄭英奇?“當然是英奇,弟弟最重要,我要跟英奇永遠在一起的。。。”所以英奇不可以一個人跑掉,不可以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
女孩聲音悶悶的,最後隻是自己在嘟囔,他也不知道姐姐在說些什麼,不過。。。永遠在一麼?他就知道,姐姐在乎他的,就像他在乎姐姐一樣。
即使阿姨跟他說了那麼多,但他私心裏還是希望能夠跟姐姐在一起,他才不想姐姐回去那個家,那個沒有他的家。
所以姐姐我們約定好咯,永遠也不要分開!
“啦啦啦啦~啦啦~~”
輕輕的旋律,帶著少年愉悅的心情。。。
回到家,鄭英奇開了燈,小心的將已經睡過去的姐姐放在床上,看著那張睡臉,滿足的笑了,不會喝酒還喝了那麼多。
起身拉開抽屜想給姐姐在藥箱裏找找醒酒藥,卻被一個牛皮紙袋,吸引了視線。
檢查證明?姐姐不是說弄丟了麼?
“鈴鈴鈴——”
誰?這麼晚了誰還會給姐姐打電話呢?鄭英奇紅著眼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雙手顫抖的拿出姐姐包裏的電話,上麵顯示“老板”是姐姐賣設計稿那家公司的老板麼?為什麼那個人這麼晚了還要給姐打電話?
盯著手中一直震動的手機,他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
“喂,丫頭,美國那邊的醫院我已經給你聯係好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讓你弟弟過去?”
美國的醫院!姐,要送他離開麼?
“這是我給你做的湯,一定要喝完哦!”
“反正這個體檢是免費的,不做白不做嘛。”
“體檢報告啊,好像丟在那個巷子裏了,那會兒那麼混亂。”
“我要跟英奇永遠在一起。。。”
“喂,丫頭,在不在聽?”
姐,這樣的他,還可以跟你永遠在一起麼?
她在做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一個不屬於宿主的夢,黑白交織的場景,無聲無息,像極了古老的那種黑白啞劇。她很少會做夢,當在宿主身體當中的時候,這是第一次做有關於“汐”的夢。
漫無邊際的黑暗的空間裏,那懸在上方的白光忽閃忽閃的,隱約照亮著下麵那一個個沒有出口的牢籠,裏麵擠壓著無數無聲哀嚎的靈魂,那濃重的黝黑,它們好像用黑色橡皮泥捏起的小人,隻留下了那掙紮的四肢與極大吼叫的嘴。。。
是什麼讓你們囚禁於此,又是誰能夠渡過,最後彙聚成了上空的白光,它知道,白光便是現在的它。。。
“唔——”鄭彩麻費力的睜開眼,喉嚨難受的連吞口水都費勁,無力的撐起身子,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直曬進來。
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時她好像喝了酒,英奇呢?
她揉了揉跳動的額間,扭頭看見床頭櫃上已經放好了水跟醒酒藥,“英奇,這家夥。。。”她弟弟果然是一個溫柔的孩子啊,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將藥一股腦的吃下,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時間,不由驚呼:“天呐,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