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韓老板,盈盈去向父親請安,這時才得知孫大人召見之事,連忙整理衣冠去了孫府。
張氏父女坐在自家的馬車裏,緩緩向孫府駛去……
張揚問了幾句韓老板的事,被盈盈三言兩語搪塞過去。於是父女兩人話題轉到了孫大人身上。
張揚皺著眉頭審問女兒:“你最近是不是又闖禍了?孫大人請我們過府敘事,必是你惹起的!”
盈盈瞪了他一眼“沒有證據不要亂講話呀!我最近可是很少出門的!”
盈盈嘴上雖然強硬,心裏卻有些不安:孫知府不會是知道了劫花魁的事吧?難不成孫嘉禾回家後交待了這事?
不會呀!他們父子向來不親,自己和孫嘉禾每次闖禍都是張揚去擺平,孫大人往往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如果不是劫花魁的事,那會是什麼事呢?
自己近來忙於謀劃郡主的事,根本沒時間去做別的,至於收保護費、過路費之類的小事,孫大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還能有什麼事呢?
知府大人親自過問的事,一定是大事,會不會……
“難道是……”盈盈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的低語……
“也許是……”張揚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父女兩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放低了聲音,異口同聲地說出三個字:“黑風寨!”
提起黑色寨,父女兩全都沉默了。
盈盈靠向椅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不知道吧!”
張揚說道:“孫大人任越州知府十幾年了,越州地麵上發生的事情瞞不過他!想必已經知曉了此事!”
“我看他也就是個老好人,沒什麼真本事!”張盈想起孫嘉禾那個孬樣,連帶著孫大人的形象也不夠高大光輝啦!
張揚有些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你呀,還是太嫩!看問題總是停留在表麵。
你想想看,咱們越州是個富庶的地方,越州知府的位子是個肥缺呀!多少官員盯著這個位置,孫大人能在這裏穩坐十幾年,本事大得不得了!
他前麵的幾任知府都沒幹多久,在任上犯了案,從一品大員直接變成了階下囚!”
“那是他們作奸犯科、罪有應得!”盈盈沒有底氣的回了一句,盈盈才十幾歲,前幾任知府的事她隻是道聽途說而已。
“你以為孫大人就清白嗎?”張揚瞪了盈盈一眼,這孩子與同齡人比起來還算是聰明,若放到官場之中,就顯得無知了!
“至少孫大人沒有殺人放火,沒有欺男霸女,這些年來斷的案也還算是公正,百姓們都稱他是孫青天呢!”
盈盈對孫大人一直有著幾分敬重,把他當作一位謙謙君子,聽到爹爹抵毀孫大人,自然要為他辯護幾句。
張揚聽著女兒如此地維護孫大人,心裏有些不舒服,在女兒心目中,父親的形象才應該是最高大的,現在冒出一個與自己齊肩的孫大人分享女兒的崇拜,讓做父親的備感失落!於是變本加利地貶低孫大人:
“前幾任知府大人在任時,百姓們也稱青天,背地裏都做小人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