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郝財順一臉鮮血失去了意識,盧軼忠這才緩緩扯著其一大把頭發,讓他跪在了地上。
施暴的時間極短,就在秦雅芝、趙翔才一眾人回頭之時,甚至來不及趕回來,郝財順三人就已經遭到了重創,毫無例外的一臉鮮血倒地不起。
作為當事人的盧軼忠,一點也沒有匆忙之感,反而像是井然有序做著很平常的工作一般,眼神中甚至沒有一點的緊張,一切都顯得那麼輕鬆自然。
然而,他帶給別人的感覺,卻像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毫無人性的屠夫一樣。
廠房外麵雖然聚集了不少鬧事職工和小混混,可是這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麵對盧軼忠,所有人都怕遭受到畜生一樣的對待。
將郝財順扔在地上,盧軼忠緩步走到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身邊,冷漠雙眼看到對方顫抖的身形,二話不說就是一記甩拳大反抽,直接將壯漢的鼻梁打塌,抽了一個大跟頭。
“住手……”去而複返的趙翔才來不及阻止盧軼忠施暴,開口出聲對其喝止道。
看到趙翔才一行人趕回來,盧軼忠這才站定身形,一臉木然不再動作。
眼見郝財順四人倒地不起,而土裏土氣的盧軼忠卻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趙翔才的心都有種被人攥緊了的感覺。
不止是趙翔才,就連知道陳鴻濤安排的秦雅芝,也被眼前的場麵給驚到了。
“白副廠長,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清查電機廠的資產、財務了?”劉妙妍盡管心中驚駭,不過還是當先對不遠處一名與一眾鬧事職工劃清界線的中年人問道。
那名中年人正是電機廠的副廠長白章河,尋常郝財順在的時候,完全就是個做不了主的副手,不過這時候郝財順已經被盧軼忠重創,整個明珠電機廠最大的領導,就剩下白章河了。
“沒問題,資產清查小組的工作,我一定盡全力配合。”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的白章河,臉上透著驚恐之色,快速對劉妙妍回答道。
“還不止是這樣,郝財順勾結流氓,侵吞明珠集團財物,做出有損電機廠利益的事情,也請白廠長安排人和警察同誌交代清楚,對於這樣的公司蛀蟲,一定要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就在趙翔才派三名警察查看郝財順幾人傷勢之際,劉妙妍已經正義言詞對著白章河說道。
“應該死不了,隻是在極短時間連續遭到重擊暈過去了,不過具體的還要到醫院看看才行。那家夥下手真狠,幾人鼻梁骨都被打塌了!”一名略微懂一些驗傷的警員,在查看一番郝財順四人傷勢之後,回到趙翔才身邊對其耳語道。
沒有等太久,趙翔才打電話所叫的警察,就已經開著四輛吉普車趕到了現場。
其實早在陳鴻濤開車在遠處停下之時,不止是盧軼忠最先看到了他,就連之前退走的秦雅芝一行人,也看到了陳鴻濤的皇冠座駕,隻不過盧軼忠出手太過迅猛突然,趙翔才幾人根本就沒來得及同陳鴻濤有所交流。
到了這時,看到陳鴻濤沒有下車的意思,趙翔才幾人就更不會去找他。
一眾警察呼呼啦啦圍上,趙翔才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將受傷的郝財順四人架上了車。
作為打人者,盧軼忠也沒能幸免,被警察抓了起來。
就算是走走形式,趙翔才該做的樣子,也是會做的。
將風波平息之後,趙翔才留下四名警察,配合秦雅芝一眾人員對電機廠進行資產、財務清查工作,並沒有再多做逗留,匆匆忙忙就帶著一眾警察開車離去。
郝財順四人被打得滿臉開花,還是要及時送往醫院看看的,盡管趙翔才有信心將幾人定罪,抓進去就別指望放出來,不過真要是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看到有警察協助資產清查小組工作,坐在車裏的陳鴻濤微微一笑,不聲不響的就已經駕車離開了明珠電機廠。
出了明珠電機廠大院門口不久,陳鴻濤就看到趙翔才將吉普車停在了路邊正等著自己,車上還有劉妙妍和盧軼忠。
將車停在路邊走了下來,陳鴻濤非但沒有因為盧軼忠施暴有所驚訝,反而臉上滿是笑意:“小四,這兩天辛苦你了,回頭讓人給你辦個湛藍半島的貴賓卡,讓你去好好享受享受。”
“靠,你也知道我辛苦啊,這兩天都給哥們我忙活迷糊了!”趙翔才極為不雅的對陳鴻濤豎起中指,一臉苦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