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一幫武當弟子一路向可兒追來。而可兒輕功雖好,可是敵不住他們四麵夾擊,一會兒,他們就把可兒逼到西湖邊去了,其實若不是麵水,可兒憑她足智多謀,可以因勢利導,躲過一劫,是不成問題的。而現在竟然是麵水。她自小就是一個旱鴨子,而她致命的弱點就是怕水。無論她的前輩在水中如何了得,如何踩萍飛躍,但她始終克服不了那心魔。
若與他們硬拚,雖人多勢眾,也未必不行。憑她們桃花派的武林地位,武當派是不足以為敵的。隻是可兒尚未學到桃花派最高武功,對自己也不可把握。
眼看他們越來越逼近,可兒大喝一聲道:“看劍!”她把自己隨身帶的九天玄女劍拔出。刹時間,隻看一女與十來個男子的影子相互交織,不能分辨。而刀光劍影,與人影連成一片,旁人跟本分不清誰與誰在打。隻是幾百個回合下來,可兒體力漸漸不支。而他們則一步步逼著可兒向湖邊後退,突然,一劍過來,可兒連忙又向後一個翻騰。這時,可兒以經身陷水中,水到了腰際。
她看到附近有一艘小船。於是一躍而起,想往借那一躍,而上船。不料,就在她一躍的時候,後麵一支飛鏢過來,插到了可兒的肩膀上。於是,她應聲掉進了西湖水中央。
“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看得出她不習水性,看來她活不了了,我們到時去打撈她的屍體,看能不能找到那八角錦盒。若她沒死,我們到時再繼續追擊。”
話說到可兒負傷落入水中,生死隻差一刻。這時,那艘水船也剛好遊到了水中央。你道那船裏的人是誰?正是風流的莫子期。他一時興起,就一個人到西湖泛舟喝酒,灑酒迎風。忽然聽到岸邊有人打鬥,隻是分不清是誰與誰在打。他正稍微弄清楚是一個女子與十幾個男子在打時,那女子已經墜湖了。那幫人散去後,他連忙跳入水中去救她。
他把她救上岸一看,才知道是江可兒。不知道怎麼地他竟然有一種莫名的驚喜,也更多了一份不安。他看著她昏迷不醒的樣子,連忙拍她的臉,可是她毫無反應。“喂,喂,江可兒,你快醒醒……”這時他才注意到她肩膀上的飛鏢。他趕緊把它拔了,然後在身上撕了一塊布去把傷包好。而江可兒仍是昏迷不醒,他十分著急。於是他拚命按她的肺部,然後再用口對著她的口吹氣。一邊做一邊喊著道:“江可兒,你不要嚇我……”
終於可兒吐了一大口的水,慢慢有點脈搏,可是她體力已十分有限,又再度昏迷過去。
莫子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把她帶到了他本人的一座小宅裏。
回到小宅,看到可兒似乎病情有惡化,臉變得越來越蒼白。
“不好。這個飛鏢有毒!”莫子期道。“幸好發現得早。”
他輕輕地把翻著可兒的身體,仔細看清了傷口,把一些解毒的藥灑了下去。
然後扶可兒坐好,他在她背後打坐,運氣把她的毒液逼了出來。隻見可兒噴出了一口血,然後又昏迷了過去。折騰了大半天,終於傷勢穩定了。
可兒一直睡到了天黑。當她慢慢蘇醒的時候,她看到四周陌生的地方,這是一間雅房。房間不大,卻有書,文房四寶,還有一點綠意的蘭花,有一種清雅的韻味。
“這是誰的書房?”可兒撐起自己仍感到有點疼痛的身體,喃喃道。她緩過一會兒才似乎發現了有點不對勁“我的劍呢?”四周看了看,才鬆了口氣說,“原來在那桌子上。”
勉強有點記憶,她記得自己是落進水裏的,而竟然還大難不死?連她自己都有點不敢置信。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她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簫聲。宛若流水,哀切動人。聽著簫聲,她竟不由地,支起身體,慢慢地循著聲音向前走去。慢慢地,她看到了聲音源。一個白衣的儒生,坐在走廊的沿位上,對著清風,明月,平靜地吹簫。而對麵小湖裏的飄來淡淡地荷花香,而湖旁的假山,也投出淡淡的影子。這一切是多麼平靜。可兒竟然看呆了。她模模糊糊記得,她原先是出身於一個書香世家,而她也不知道怎麼樣和父母失散了,是師傅收養她的。而她卻依然留著父母的傳統,平時練武之餘常常喜歡讀一些詩書。平時都沒怎麼把這些用出來,而現在這個場景,卻深深地吸引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