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凰西鎮的首富的許公子呀,論我們公子的才情,誰人比得了呢?”鴇兒一聽是五百兩,心都樂歪了,哪還想什麼呀趕快答應了。
可兒早就想好了怎麼對付哪些隻會花天酒地的公子老爺,一直在房中等著那個水魚的出現了。一會兒,門推開了,進門的,是一位公子。
本來施展的招術,可兒在看到這位公子後,都忘記了,這樣一位相貌堂堂的,一派儀表的公子,似乎與其他的人是不同的,讓可兒不忍心了。
“你就是雲煙?”那公子道。
可兒回神道:“嗯?雲煙?哦,算是吧。”
“什麼叫做算是?”公子走近了。“你這樣招呼客人,可是不行的呀。”
“你不行就可以走呀,我又沒有叫你買我。”可兒不禁回敬一句。
“哈哈,有意思,很有個性的一姑娘。”公子不禁笑道。
“看來,公子是在風月場上的慣客呀……”
“不不不,不算是慣客,隻是有幾個紅粉知己而已。”公子道。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可兒道。
“本人姓許,名楷。”許公子道“你不是說飽讀詩書嗎?吟首詩來如何?”
可兒一想心慌了,打她自小哪裏有多少時候吟過詩?不過是偶爾自已讀過一些書,而那天在荷塘遇到莫子期,是她生平第一次作詩,而如今在這種時候,哪有什麼心思吟詩?早知道就不能對他心軟了。可兒正為難著,她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首詩。那是她小時候,“那個人”吟給她聽的。便不動聲色地說:“有了。”
“快快道來。”許公子道。
可兒定了定,回憶起她曾經與他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來,緩緩地吟道:
“溪邊照影行,天在清溪底。
天上有行雲,人在行雲裏。
高歌誰和餘?空穀清音起。
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可兒仍記得,當時,她問過他:“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麼?”他說:“就如那桃花水一樣,水在,我們就會在。”隻是現在那水依舊在,人卻不知所蹤了。
吟著吟著,可兒不知不覺流起了淚來,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
“這是一首輕快的詩,姑娘為何流淚?”許公子道。
這時可兒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拭去淚水道:“喜極而泣,僅此而已。”
“哦?”許公子認真的看著她的臉,“你真的很不同與一般的女子,她們的愁與苦,我一下子就能洞悉,可是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難以捉摸的人。”
可兒聽了不禁一笑,心想,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公子也是與一般的人不同呀,似乎公子來這裏不是為了……”可兒不好把話說下去。
“哈哈哈……”許公子大笑,“誰說我不是為了那個呢?”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攬起了可兒的小蠻腰,正欲看可兒的反應。
可兒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做,下意識地一手捉住了他那隻手一扭,許公子立刻痛苦地大叫了一聲。
“你……你……會武功?”許公子連忙縮開了他的手,一邊心疼地摸著手臂,一邊道。
這時鴇兒已經聽到聲音,連忙趕了過來,“公子怎麼回事?是不是姑娘伺候不周?”千得罪,萬得罪,這個人可得罪不起,這麼有錢有勢的人得罪了,以後還怎麼在凰西鎮混飯吃?
“沒,沒什麼事,我自己不小心弄到了手臂,媽媽,這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好好,”鴇兒唯唯地應著,“她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盡管跟我說。”說著鴇兒看了一眼可兒。隻見可兒調皮地向她吐了吐舌頭。鴇兒隻好無奈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