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話說莫子期一心要替可兒療傷,連忙把她封住幾個穴位,幸好可兒內功也有一定的積澱,護住了體內的受掌的部分,莫子期也運用內力,生怕剛才一掌打傷了內髒,封住了內髒的血氣運行,不讓它留血過多。可兒被一輸內力,原來昏迷的狀態一下子似乎清醒了許多。她一睜開眼睛,看到是莫子期在幫她療傷,回想起自己受的委屈,不由得一陣心痛,她一掌推開了莫子期,道:“不用你假作好心。”莫子期已經被推得十幾步遠,可兒勉強支起身體對阿鐸道:“阿鐸,我們走。”
莫子期還沒有來得及去勸她,阿鐸已經過去扶起她,踉踉蹌蹌地走下山村去。莫子期隻望著可兒虛弱的身影,悵然遠望。
而可兒也是一步一步地走,可是心裏卻在流血。夕陽下,兩人在默默地走,一人在遠望,誰也不願打破這種孤寂。
可兒這一去,莫子期也不打算再追了,隻是心裏矛盾不已,但卻不能夠製止住自己對可兒的憐惜。而可兒也隨著阿鐸一邊趕路,一邊療傷,通常阿鐸的悉心照顧,傷勢慢慢好起來,這些細節,不在話下。
可兒、阿鐸又匆匆趕路了十餘天,終於到了洛陽。雖然在鳳西鎮住了有些日子,但是可兒對曾經在拜月神教那裏死裏逃生仍是心有餘悸,於是到了繁華的洛陽,也就早有防範,明有武林正派的追擊,暗有拜月神教的追殺,可兒與阿鐸裝扮成兩名商人,投宿了客棧。而洛陽離少林寺也就相差不遠,隻有幾個縣的距離,可兒想到自己的一路上的艱辛究竟有了個頭,不禁心裏一陣愉快。
這天,阿鐸去買點日常用的東西好繼續趕路的時候派得上用場,可兒一個人在客棧悶得無聊,就把懷裏的一直放得穩穩的八角錦盒拿出來看一看。一直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而東拚西鬥,而雖然在大白天,那銀白色的錦盒裏仍然發現耀眼的光芒。“果真有那麼神奇麼?”可兒心裏也挺好奇的,很想知道裏麵空間有些什麼東西。隻是一直覺得不為已物,不該多看。她觀察夠了,又把她放回自己的衣服裏。自己雖然在江湖上打拚,但是她的貼身衣服卻是自己專門設計的,一般人很難從她裏麵拿走東西。所以,她那專門的衣服裏放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的那些毒藥,以及桃花派各種療傷的藥等。雖然多,但是都不是很占空間,所以可兒帶上它們行走起來也很方便。這時,可兒放回了八角錦盒,順手在那貼身衣服裏摸了一下。“奇怪了,我的心環呢?”說著自己也不大相信,又找了幾回,還是不見。
可兒那心環倒不是什麼很稀奇的東西,不過是用銅打著的一個心形的小環而已,然而可兒卻一直當它是寶,這幾年一直帶在身上,未曾離開過,什麼時候它不見了,自己竟然。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如果那錦盒也不見了,竟然也毫不察覺,那不是慘了……?
另外,可兒心痛不已的是,那是她和童年遇到的那個小男孩相認的唯一憑據了,竟然也沒有了,突然有一種心空了的感覺。突然又想起,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莫子期呢?可兒又想起那些令她傷心的事,心想,也罷,如果那個人是他,死了那條心也算了。
可兒正在想著,突然她聽到一些響聲,那聲音雖然很細微,但是憑她習武之人的敏捷,很輕易地覺得,這裏非同尋常。
她輕叫了一聲:“阿鐸,是你嗎……?”沒有聲音。她覺得更奇怪了。於是她一手扔了一塊石頭,把門打開了,突然“轟”的一聲,許多箭一起射了進來,射到了門對麵的牆上。接著突然昌出許多黑衣人來,那衣著與武器都看得出是拜月神教的。
“竟然如此天羅地網地追蹤我。”可兒一看形勢不好,就從窗口跳了出去。沿著屋頂一路走,而那些黑衣人也緊跟其後,終於,可兒被包圍了。她手持一劍,“唰”一聲,寶劍出靴,那劍氣已經逼退一大半的人了。
“上一次本姑娘手下留情,隻是把你們點住了,誰知你們還是這樣陰魂不散,這次,就休要怪在下無情了!”說完可兒出招,還沒等那些黑衣人反應過來,就有幾個人頭落地了。然後又一轉身,回頭刺向正要動手的人,接著又一掃,把一排的黑衣人都打倒了,然後“唰唰唰”幾聲,可兒回到原地,那些黑衣人已經嚇傻了,隻是圍住可兒,不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