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回說道,阿鐸正在納悶,他明明看到的是可兒,可兒卻否認了。可兒一拍腿道:“今天我正要跟你說一件稀奇事,我今天躲進了一位王爺的府弟,你猜怎麼著?那府裏的小姐與我長得真的十分相似,碰巧那位小姐出門去了,我還被他們家的丫環當做小姐呢。現在你又認錯人,敢情那小姐上了街,碰巧給你撞上了?”
“果真有這樣的事?”阿鐸也將信將疑。
“唉,我也不知道,原來天下還有與我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可兒道。
“那麼主人,是誰在追殺你呢?”
“是拜月神教的一幫人。”
“拜月神教?”
“還記得那次我們收到紙條,被他們夾逼?”
“是在樹林裏的時候嗎?就是到鳳西鎮前?”
“對。那也是拜月神教的追蹤。他們是西域的一個流派,在中原一般不敢明目張膽,怕大唐皇帝有所警覺,所以我呆在王府裏他們才不敢再追上來。”
“主人要小心呀,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手段狠毒,被抓到可不是好事。”阿鐸道。
“對呀,他們真的這樣,咦?你怎麼對他們如此了解呀?”可兒不禁疑惑。
“嗯……我也是聽人家說的,雖然這拜月神教沒多少人知道,可是我當仆人的時候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可兒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再追問了。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一間離市集不遠的房子。可兒道:“我們不能再住客棧了,今天我找了這一家房子,先租了一兩天住著看,我們明有武林俠士,暗有拜月神教,要更加小心為上。”
正說著,兩人一出門,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哭,仔細一聽,那聲音柔柔弱弱地,像是女孩子家的聲音。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一個約莫有十五六歲與可兒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在門口坐著哭。
“這位姑娘,為何在這裏哭?”可兒不禁問道。
“小女子本是長安人氏,因被人販子賣到了河南,僥幸自己逃脫了,一路跌跌撞撞來到洛陽,現在盤纏也用盡,什麼也沒有了,實在沒法子,愁得我直哭。”
看那女子滿臉塵灰,衣衫也破爛不堪,可兒於心不忍,便道:“我這裏有些盤纏,雖不是很多,也夠你一路到長安的了,你拿去,好好回家跟家人團聚吧。”
“真謝謝姑娘你了,我做牛做馬也甘願報這個恩。”那女子一聽忙跪下道。
“姑娘不用如此,我不過舉手之勞,況且你我年紀相差不大,要讓你來做牛做馬,不是折煞我嗎?你快快起來。”可兒說著把她扶了起來,“你就放心走了吧。”
“不,恩人,我楊采姑雖然境況淒慘,但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就讓我報答報答你吧,隻要我能做的,都可以叫我做,做夠子這些銀子的錢,我就會走的了。”
阿鐸聽了,便小聲對可兒道:“這種人世上還是少有的,若真是這樣的好人,倒也算了,若是碰上什麼心術不正的人,那可就不得不防呀。”
“你看她一姑娘家,哪會有什麼心術不正呀,阿鐸你不要想太多了。”說著可兒對楊采姑道:“那這樣吧,我正好在這裏租了間房,我就在這裏住兩天,你這兩天幫我打掃打掃,就當是你掙的錢財吧。”
楊采姑忙感恩不盡,自去那租的屋裏忙活去了。隻是阿鐸仍對她十分懷疑。於是當可兒去洛陽四處走走之際,暗地裏觀察起來。
楊采姑重新梳妝過,穿上了幹淨點的衣服,一看,那樣子也真的挺標致的。她正在幫屋裏四處打掃,掃著掃著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是阿鐸。便道:“這位大哥,你好,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哦。我……我在這裏隨便走走……”
“那請問怎麼稱呼?”
“哦,你叫我阿鐸就行了。”
“你是恩人的……”
“我……和你一樣,也是受她的恩,幫她來的。”阿鐸答道。心想這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剛見麵,就先把他的情況給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那我以後就叫你阿鐸哥吧。”楊采姑道。
“哎,別別……這多不好意思呀。”阿鐸一時不知怎麼樣才好。
而可兒在洛陽四處閑逛,看到牆上貼滿了通告。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十天後將在洛陽召開武林大會,這張通告已經散布全國,各處的武林好漢都會來到,聚集在一起聲討桃花妖女江可兒,為少林寺討回一個公道。地點就設在洛陽王府旁不到十裏的一個擂台。可兒一聽心下一涼,這武林人士一來,少林寺一燈大師也誓必會來,這一來,自己倒可以不去少林寺了,也好把錦盒直接交給一燈大師,自己也完成了任務,隻怕這些說是為了少林寺討公道的各路人馬,隻是想找借口來奪得錦盒,到時少不了一場鬧劇,死人無數,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