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可兒與阿鐸被困在一個狹長的夾板裏,可兒道:“你打算作什麼?”
阿鐸道:“我要去拿解藥,他們一定會有解藥的。”
“不行,你中毒了,現在去是死路一條的!”可兒道。
“可是至少我還可以救你出去。”阿鐸平靜地道。
可兒聽了不禁動容了,她道:“要死一起死,這樣讓我活著算什麼?”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阿鐸忽然道:“可兒,如果我們可以安全出去,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他的聲音如此地溫柔。
“我願意,”可兒眼神裏充滿認真,“自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認定要跟你一輩子了,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
“可兒……”阿鐸不禁輕輕地撫著可兒的有點紅暈的臉頰,“等我一下,我把解藥拿來。”正要動身,可兒製止住了他,說:“你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隻聽到眾人吵雜的聲音,在開慶功會,其中一個聲音特別響亮,似乎在總結這次行動的順利。“想必那是黑旗黨的老大,黑風吧。”
隻聽見他說:“各位,這次做得特別好,不但得到了一大筆的錢財,還有一本武功秘笈,是峨眉派的九陰真經……哈哈哈……”接著是一陣眾人附和的笑,“我要把我們黑旗黨練成是一個讓江湖人個個聞風喪膽的大黨,哈哈哈……”
正當眾人在奸笑的時候,忽一人道:“大王,我們的那七頂九陰散真的是天下沒有解藥嗎?如果我們的人不小心中毒了怎麼辦?”
這時大家都寂靜了,那大王也不語,隻聽另一個人道:“大膽放肆,大王,這個老四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不知輕重,問了一些不能問的,在下下去會好好教訓一下他的了。”說著他正欲叫人去拖他下去。
隻聽大王道:“慢。……唔,其實天下又怎麼會有解不開的毒呢?隻是我們聰明,並不把解藥做出來,隻是把那方子,分別放在了我們的八大長老身上,隻有都湊在一起,才能知道解藥的配方是什麼,這也是我們黑旗黨如此團結的原因之一。小的們,現在你們清楚了嗎?”眾人聽了,又是一陣歡呼。
阿鐸與可兒聽到這,不由呆了,這可如何是好?阿鐸通過那縫隙,看到那衣著打扮,大概哪幾個是長老,掂量了一下,便道:“可兒,我看他們不過是武功平平之輩,不過是一些倚仗在黃河裏難有人管的強盜,若不是那毒藥,早就被江湖高手鏟平了,我現在運盡力氣,還可以有得一拚,把那些人都打倒,就把解藥方子給你,他們一定會有藥房,到時就看你了。”
“可是你用力一拚,會把那些穴位打破,毒液會滲進你的骨頭,你會很危險的!”可兒道。
“我說過,我會救你出來的。”說著阿鐸正想動身,可兒忽然拉住了他,眼神裏盡是不舍,兩人又一次默默地對視,可兒忽然靠過去吻住了阿鐸,阿鐸剛毅的臉上,劃過一絲的溫柔,兩人顫動著身體,輕輕地擁吻著對方,然後,可兒眼裏滲出了淚水。阿鐸把她的淚水抹掉,又俯下去吻了她的唇一下,便溫柔地道:“等我回來。”說著一縱,從夾板裏出來,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看見一團黑影飛過,連拍幾聲,早已經一大片人橫屍船上了。剩下的人恐慌了,到處亂竄,可是阿鐸不過幾掌之間,就把他們震飛的震飛,打倒的打倒,一下子都打得東倒西歪。其實這些人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隻是帶頭的那幾個比較有點武功外,其餘的都是一些拳腳功夫,所以阿鐸雖然受了傷,但仍然能把那真氣聚於一處,對付他們簡直綽綽有餘。可是,正是這一運氣,那毒氣上升,阿鐸不由地吐了一口血。這時他已經癱倒在地,不敢再用力了。
可兒聽到外麵平息了,便從夾板出來,見阿鐸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不由痛心疾首,忙喊道:“阿鐸,阿鐸,你怎麼樣了?”
“他們那些人身上……會有藥方的,你去找找……”說完阿鐸便暈了過去。可兒便拖著身體,分別從他們身上找到了藥單,從小在桃花派就熟悉藥性的她,對於那藥單過目不忘,一下子就記住了裏麵的配方。於是她便到船上找一下看看有沒有藥堂,隻是剛走幾步,發現自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她捂住胸口,又喝了些清珠綠意露,才緩解了一時的毒性,又去找了。她想,如果是藥堂,賊人一定會放在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而隱蔽的地方莫過於在船底的暗艙裏,於是她試探地到處摸摸敲敲,突然發現有一幅畫上麵的聲音略有不同,於是掀開一看,果然是一個機關,可兒又試探性地把那機關轉一個圈,忽然一麵牆突然打開了,可兒一看,果然是一個藥堂,裏麵放的各種各樣的藥。可兒鬆了一口氣,連忙把那幾味藥抓好,研磨了一下,便衝了水,自己顧不上喝,首先給阿鐸喝了,阿鐸喝完,慢慢蘇醒過來,他道:“我的毒以入骨,恐怕這解藥來得太遲了……你別管我了,你快去救其它在這船上的人吧。”阿鐸雖然喝後好了許多,但仍是軟弱無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