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來遲,師傅可找到作禍之人?”來者是大師兄秦殤,他還沒等遊吟回答,便眉頭一皺接著問道:“你!?你醒了?!這可是你做的?!”
這時眾人終於把眼光從小小青麵前移開,落到了剛出門口的一襲紅衣不可方物的罌粟身上。
“對,對不起。”罌粟微微抬頭環視了一下大家的眼睛,手搓著衣角,怯弱地低聲說道,模樣更加惹人憐惜。
除了遊吟,其他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驚訝和疑惑的神色,眾人心裏犯嘀咕,這姑娘這般怯懦柔弱,怎麼連遊吟的結界都能衝開了,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棠梨海域自存於四海八荒中,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摧毀,虧得我師傅把你救起並帶到寢殿救治,你竟然醒來就做了這樣的事情來回報我們?”秦殤到底是刀子嘴,也向來不會憐香惜玉,上來就斥責了罌粟一番。
罌粟低下頭,自責的不敢再看眾人。
“哎呀呀,你不用聽我大師兄的,他向來嚴謹慣了,其實並沒有斥責你的意思,這裏沒有人怪罪你。”眾弟子中儒棋倒是繼承了遊吟豁達開明的性子,他笑笑又說:
“快跟我們講講,你是如何醒來的?前段時間我和師父可都是拿你沒辦法呢。”儒棋的藥師病又犯了,他可不在乎她什麼來頭,他隻想知道,他沒有解救成功的姑娘是怎麼自己好起來的。
“什麼?儒棋和遊吟上神都沒有救醒?”儒棋一番話激起了玉清子極大的好奇心與求勝欲。他上前想要伸手診斷一下罌粟。
罌粟有些害怕,身體不由地縮到了遊吟身後,她不知為何這麼多的陌生人中,她偏最信賴的還是遊吟。
“無妨,讓他看看,玉清子是司藥上神。”遊吟轉而安慰了罌粟,眼睛裏都是溫柔和篤定。
罌粟近距離看了遊吟的臉,忽覺著這人,這人不就是當時贈予同心咒的廚子師傅麼?可她不敢確定,那個贈咒的,可自稱是棠梨海域的廚子啊。
“姑娘,把手給我。”玉清子喚了一聲,把罌粟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玉清子將手輕放在罌粟手腕的脈絡處,剛一放上去,就露出了極為驚訝的神色,轉而便是自控不住的大喜。
“哈哈!哈哈!這姑娘是福不是禍,是福不是禍呀。”他驚喜地看向遊吟:“遊吟老兄啊,你的頑疾有救啦,有救啦。哈哈!哈哈!”
“有救了?”秦殤和儒棋又喜又疑。
“姑娘的本體可是修行萬年的罌粟草?”玉清子兩眼閃爍著異樣高興的神色。
“是,我是淵極山上一棵萬年罌粟草。”罌粟仍舊怯怯地答著。
“淵極山上萬年罌粟草?”儒棋的心又生出一惑來,“你可識得同是淵極山上的小小青與靈罌粟?”
罌粟聽得小小青的名字,不由抬起頭來看向儒棋。
“你可是儒棋上仙,我認得你,我也認得小小青,我是靈罌粟啊。我就是曾被帶到過棠梨海域,也自己來求過東西的靈罌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