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老人像看到自家孩子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不由也有些難過。
“罷了罷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來此何意嘛。”
“唉唉唉,我是幫你的,你幹嘛不理我啊。”
“哎,可惱可氣啊,怎麼不理我啊。”
龍田德終於抬起了頭,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助產師都是女的,前輩總不可能是助產師啊。”
“額,作為……總之我是無所不能的。”白須老人像是隱瞞著什麼,說出的話吞了下去。
龍田德對此並不以為意,而且也不相信白須老人所說之話,隨口問道:“前輩有什麼方法呢?”
白須老人笑嗬嗬的搖了搖頭,很是隨意的說道:“你媳婦難產那是因為太缺少靈力了。”龍田德眼中滿是不屑:“真的?”
白須老人點點頭,說道:“以我的身份還能騙你不成。”
白須老人偏偏頭,很是無奈的低聲說道:“當年我打這賭幹什麼,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啊。哎,過了那麼多年,還得找他來。”
龍田德並沒有聽道,不是因為龍田德功力不深,而是因為這白須老人功力太深。自己將聲音生生控製在了自己身前。便是這份控製之力,放眼天下絕無一手指數可以做到。
一時之間,龍田德內心極為火熱。
“前輩,既然如此,您打算怎麼做,需不需要我們龍家做些什麼,日後若有幫助,龍家上下必當全力相助。”龍田德精神一震,雖然內心沒有足夠的信心,但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也是凜然說道。
孰知這白須老人微微一笑,聲音漸漸飄忽,說道:“那倒不必,我是來結善緣的,好好教育你兒子便好。至於做什麼就不必了,馬上你就看不見我了,你為我做不了什麼。”說到最後,白須老人真是近乎透明,若隱若現。
每當龍田德給這他認為多災多難的孩子講起這事情時,已經縱橫天地的這個孩子,總是偷偷不屑的說道:“這老頭還愛玩這段子,嘿嘿,偶遇高人。切,沒新意。”
正當龍田德不解白須老人為何消失時,天空中悄然發生了變化。
白須老人走後的下一刻,天空中便下起了牛毛細雨。這雨小的,簡直是不細看都看不出來。甚至旁人都感知不到,當然這旁人指的是靈識未開之凡人。
但龍田德自然不同,已經感覺出了天地間的那種強烈的能量的波動,龍田德明顯發現產房內的妻子痛苦之聲變得減弱了很多。
龍田德大喜過望,竟然是一時語塞。但過了不多時,內心又不禁想到,這白須老人到底是誰,所謂結善緣,對於這位老人又有何意義。
龍田德回到房內,見愛妻比之原來安穩的多,一方麵又希望愛子早日誕下,未免愛妻痛苦不安;另一方麵,龍田德也是大覺怪異,這白須老人到底是誰,功力竟然如此通天,讓龍家束手無策的問題,竟然未見抬手。
為此龍田德竟是一時之間坐臥不安,雖守在門口,但是心思十分不安。
一個身影閃過,背對龍田德。龍田德見罷,拜了三拜,恭敬說道:“老祖。”
身影漸顯,一個並不是如何高大的男人露出了臉,此人正是龍家老祖。
龍家老祖身份自是顯貴,在龍家自然更是尊崇倍加。龍田德定了定神,問道:“老祖,您……”
老祖揮手打斷道:“我看你半天了,心神不寧的。在龍家還能出什麼大事不成,如果真是出了什麼大事,也沒你什麼事。”
老祖接著緩緩說道:“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可能有些心裏煩躁。但是你畢竟是龍家的未來,千年難遇的天才。或許這些對於你來說都是磨練。”
龍田德見老祖並不是知道自己心神不寧的全部緣由,於是趕忙解釋道:“老祖,剛才家裏來了個人,但是自稱來結善緣的。”
老祖一聽心思一沉,環顧四周,靈識一探,反問道:“這陣恐怕就是這位朋友布下的吧。”龍田德回答道:“正是。”
龍家老祖聽罷,點點頭,說:“接著。”
於是龍田德將自己被白須老人從記憶中拉出到剛剛自己所想,毫無保留的講了一遍。龍家老祖聽完點點頭回應龍田德的臉卻是清脆的一聲響。
龍田德頓時愕然不解。龍家老祖則是背過身緩緩說道:“龍家什麼風浪沒見過,這白須老人便是手段通天又怎樣。再說,來者即是客,遠道而來的這位朋友來龍家結善緣,你操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