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要你幫我跑啊?等等我!“
文興澤最先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跟了上去。他來參軍,本來就有點生無所戀的意味。如今陳淩給了他重生的希望,他自然要拚命討好陳淩。而且自己既然不再受到怪病的折磨,也不在乎是否會得罪衛遜,大不了少爺拍拍屁股不幹了。
田牛見文興澤都跟了上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看了衛遜一眼,憨笑著說道:“嘿嘿,教官,俺也去跑跑。”說完,也不管衛遜是否同意,邁著大步就追了上去。
陳淩並沒有跑出多遠,文興澤很快就追了上去,開口問道:“我說老大,你是哪裏招惹到衛教官了?他明顯是在整你嘛。”
陳淩聳聳肩,說道:“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嫉妒我長得帥?”
文興澤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有點慌亂地說道:“照你這麼說,那我不是更危險?”
陳淩沒好氣地拍了拍文興澤的頭,罵道:“就你這副小白臉的樣子,隻有那些沒長大的花癡女子才會喜歡。”他又上下打量了文興澤一番,壞笑著說道:不過嘛,軍營裏常年見不到女人,你這個樣子,說不定也很受歡迎哦。“
文興澤先是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臉上漲得通紅。他正想要回幾句嘴,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整個人一瞬間變得像個小媳婦一樣,給了陳淩一個媚眼,扭扭捏捏地說道:“老大如果喜歡,那我就隻有從了你了。“
陳淩身上一陣惡寒,退了文興澤一把,斥道:“給我滾遠點,我可不好這一口。“
文興澤見陳淩吃了癟,哈哈大笑。他一邊故意往陳淩身上湊,一邊樂道:“老大,你看我都這麼主動了,你就不要害羞了嘛。“
這時候,田牛剛好也追了上來。他看到二人的樣子,又聽到文興澤所說的話,好奇地望著兩個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然後頗有意味地對文興澤笑了笑。
文興澤見自己耍寶被田牛看到了,白俊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惱羞成怒道:“你這傻大個笑什麼笑?“
田牛沒有說話,隻是露出一幅很是理解的表情,拍了拍文興澤的肩膀。田牛的這番舉動,讓文興澤更加惱羞成怒,揮著拳頭就往田牛胸膛錘了一拳。
看著這兩個活寶在這裏耍寶,陳淩突然覺得自己加入鎮西軍的決定,現在看來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就在這時,三人身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陳淩轉頭望去,和雲城的新兵們全都跑了上來。泡在最前麵的,正是剛才為陳淩說話的那個瘦高個。
陳淩對著眾人笑了笑,問道:“你們怎麼也過來了?”
瘦高個說道:“既然你把我們當兄弟,我們又怎麼能扔下自己的兄弟?衛教官說了,所有人跑完十圈,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順著瘦高個手指的方向,陳淩和文興澤看見衛遜略顯蕭索的孤單背影,正緩緩地離開校場。
文興澤略帶點幸災樂禍地對陳淩說道:“老大,你說衛教官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陳淩歎了口氣,輕聲道:“其實我挺能理解他的。”
文興澤見陳淩的表情中帶著點悵然若失的味道,正想勸上幾句,卻見陳淩理了理額發,皺眉道:“畢竟,像我這樣太過於優秀的人,即使再怎麼刻意低調,也掩蓋不住耀眼的光芒。唉!苦惱啊!”
文興澤費了好大的勁,忍住想要揍陳淩一頓的衝動,將胸口翻湧的血氣壓了下去。
一直悶在一旁的田牛,突然湊過來,憨笑著說道:“哥,衛教官就這麼回去了,是不是去想更好的法子來整你啊?”
聽到田牛的一番話,文興澤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喜笑顏開道:“對的對的!我就在想,衛教官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的。他這麼輕鬆就放過我們,肯定是回去想更好的法子去了。”
陳淩斜著眼瞥了文興澤一眼,冷笑道:“看起來,你還挺期待的嘛!”
文興澤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辯解道:“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我可是和你一夥的。我對老大的忠心,可是天地日月可鑒啊!”
陳淩懶得理會文興澤,轉過頭來,對瘦高個拱手道:“多謝兄弟之前為我說話。說來慚愧,我還不知道兄弟大名呢。”
瘦高個擺擺手,說道:“我叫侯永輝,因為長得瘦,你們叫我猴子就行。”
陳淩拍了拍侯永輝的肩膀,又對著其他的新兵拱手道:“諸位兄弟,你們的情,我陳淩記下了。可是軍營裏有規矩,不能喝酒,這頓酒我就先欠下。等過些日子,我請兄弟們上街吃酒去!”
“好!”和雲城的新兵們高聲歡呼,惹得另外一些在校場上訓練的新兵們紛紛側目。這些觀眾們並不知道,這些在他們眼中如同鄉巴佬一樣的家夥,就是未來在鎮西軍,乃至在整個希羅國中都舉足輕重的和雲派元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