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很鬱悶,也很糾結,十分地鬱悶,十分地糾結,同時也生氣得很,就是上次蛇五假冒七白的老公,他也沒有這麼的生氣。銅錢成的仙,的確比較寡情,可由於教養的問題,他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不會為了那些事情太過計較。可這一次不同了。
“你……你們……倆……”孔方指著那兩個家夥氣結地說不出話來。
“師叔,孔方他好像噎住了。”
蛇五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傻瓜,他連吃都沒吃,怎麼去噎住,頂多是嗆著了,被吹麵不寒,還微微帶著烤肉香的東南風嗆著了。
“蛇五,七白,你們太過分了!!!”一向以冷靜自許的孔方終於發飆了。
七白連忙把剩下的一塊兔子腿塞進了嘴裏,大嚼特嚼中,在想,孔方好像真的生了氣。可是自己怎麼了?天尊說小心人,玉昆說小心男人,師父說了給不知何意的“要乖乖的”,好像沒誰說過不能吃好吃的。說起來,肉可真的很好吃呢,原來肉是要烤了吃的。七白隱隱約約地想起了白虎大哥,她好想告訴他,肉,是燒熟了之後才吃的。
孔方見七白一臉的無所謂外加神遊千裏,蛇五則是嬉皮笑臉,明顯的爺不怕你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九尾狐就是九尾狐,沒得救了。
正在不可開交之際,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在兩個*的丫鬟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一個她身邊的大丫鬟便說道:“夫人說,多謝幾位義士搭救,這些微薄的禮物請義士們收下。不成敬意。”
蛇五把手在衣襟上擦了幾下,早竄了過去,說道:“好說好說,幾個小毛賊而已。”忙不迭地接過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又笑著對那丫頭耳語道:“不知到底有多少?”
孔方冷哼:“施恩不圖報,也就你有臉收。”
蛇五忙緊緊抱住,說道:“她們又不差這麼一點錢。”七白也跑過去扒拉:“師叔,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一路上,孔方再也不說一句話,蛇五算計著,到了城裏,找個錢莊,把金子換成銀子,應該就是完成任務。七白隻是在回味烤兔子的鮮味和香味。
不料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地竟然下起雨來了。
蛇五要撐個結界擋雨,孔方不讓,說是大路上來來往往地不能施法,以免被人看到。七白環顧四周,明明是半個人影也沒有。
可鑒於孔方今天的臉色特別的黑,三個人最終躲在了一個小小的破土地廟裏。
七白閑不住,看見土地爺爺的胡子,是一綹一綹的,和白胡子大不相同,就忍不住要上去玩。玩著玩著,聽的一聲咳嗽,嚇了一大跳。隻見兩隻神仙從後麵走了出來,一個是白胡子,後麵的儼然就是不久前剛剛離別的師父。
白胡子笑的很慈祥:“七白,你剛剛在嘀咕什麼?”
“沒,沒什麼啊。”
“哦……可我剛剛明明聽到有人誇我的胡子長的好來著,哎,看來不是你了。”白胡子似乎有點失望。
七白立馬點頭道:“是我,就是我。”
“還很想玩一玩?”白胡子循循善誘。
七白不爭氣地大腦不拐彎:“對呀,對呀,可以……嗎?”
九華橫了七白一眼,然後也笑了,對著蛇五笑的:“拿過來。”
蛇五下意識地護住金子:“什麼啊?什麼也沒有啊?”
九華繼續笑:“那你死不放手的是什麼?”
“幹嘛?你搶劫啊?不給,說不給就不給。”
九華笑的更溫和了:“你知道你的任務是誰出的嘛?”
“不會是你這個臭桃樹吧?”
“嗯,明白就好。那你就知道是誰審核了。這個意外得財,不算。”
“憑什麼?”
“不憑什麼,解釋權在我,也就是說,我可以不解釋。”
蛇五眼淚汪汪地把金元寶上交了,七白從白胡子的手裏,拽出自己的辮子,也眼淚汪汪道:“我的任務不是師父你出的吧?”
九華淡淡一笑,笑而不答,在七白就要以為他是默認,準備絕望時,白胡子緩緩道:“我出的。”
七白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雖然說人間沒有什麼不好,可她也不想一直地一直地學字啊。
"不過,鑒於你有師父,我又事務繁多,審核的還是九華。”
七白被嚇得連哭的哭不出了,她再傻也看出來了,師父的審核壓根就是不講理嘛。
“可不可以,讓玉昆審啊?”
白胡子道:“不可,不可,他一定護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