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從未有幸見過夏先生和夏太太。我隻是最近才購買下了那座公寓大樓。”電視之中,一個白人中年男子帶著金絲眼鏡,臉上帶著一絲悲痛,微微搖了搖頭。
“戴爾先生,你如何回應有些媒體的報道,有關於‘你早就知道這些租戶的人身安全是個極大的隱患’的這種報道呢?”一個記者搶話問道,手中的麥克風恨不得塞進眼鏡老頭的嘴裏。
“是的,這是正確的。生活在這裏的人都知道,地獄廚房的治安很亂。所以,我才提供給公寓中所有的住戶一筆可觀的補償金,幫助這些人們另尋住處。”戴爾繼續搖著頭,那副悲傷的表情在夏的眼中看來,顯得如此做作。
“這種事情不應該生在夏先生一家身上的,這條街區需要整治,如果我能早一步介入,也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的生了,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戴爾開口完,急匆匆的離開了。
一群記者想要跟上前去,卻被一眾黑壓壓的保鏢們攔了下來,最終,在攝像機拍攝的畫麵中,那黑色的高檔suV揚長而去。
啪嚓。
電視被關閉。夏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個老女人。此時正一臉嗔怪的看著夏。
“你還太年輕,不應該接觸這些東西。”孤兒院中的護工,無論這家孤兒院的院長本著什麼樣的目的將夏招入院內,這位叫做勞拉的女護工還是對夏非常好的。她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並沒有對夏的膚色有任何的不滿。
“警局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對麼?”夏轉過頭,看著漆黑的電視屏幕,開口問道。
勞拉看著遠處那個孤獨幼的身影,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她對於這件事情也很關注,在警局的朋友私下裏給她透露過,公寓前那條街道的攝像頭並沒有記錄下來任何信息,那攝像頭早就損壞了,已經有些年頭了。
事件又生在接近淩晨的雨夜中,周圍並沒有找到目擊證人,隻有那個有些糊塗的老婆婆艾美看到了那場事故,卻也因為年齡的關係,並不能出什麼明確的線索。她和夏一樣,沒有看到凶手,同樣也沒有看清車牌,那場大雨不僅把一切洗刷的幹幹淨淨,還用雨簾遮擋了一切罪惡。
“這才是第七,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總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護工勞拉安慰著夏,對付一個5歲的孩子,她還是很有信心的,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謀生的手段,她大半輩子都在與孩子們相處,知道那些腦瓜中想要聽到什麼。
護工勞拉走到沙旁,蹲下身子,看著夏沉默的臉,輕聲道:“為什麼不回到屋子中去呢,洗漱之後,我為你講睡前故事,如何?你會喜歡的。”
“我可以給艾美女士撥打一個電話麼?”夏突然抬起頭,懇求似的問道。
勞拉輕聲歎了口氣,伸手想要揉揉夏的頭,卻被夏躲避開了,看著夏緊皺的眉頭,勞拉放棄了摸頭的動作,開口道:“已經很晚了,親愛的。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了,你聽,整個建築都陷入了沉睡,隻有你偷偷的流出了房間,在這裏看電視。我想艾美女士也已經入睡了,不要打擾她的休息,好嗎?”
“不,她不會睡著的。”夏搖了搖頭。
看著夏堅定的眼神,勞拉起身坐在了夏的身旁,道:“聽著,孩子,我們並不是要把你和親人分離,我們並不是壞人。艾美女士已經很老了,她沒有穩定的收入,無法養育你,她甚至還需要國家的救濟,在這裏,起碼你能吃飽穿暖,未來也許會有一對兒恩愛的夫妻把你領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