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隻為貼著你的溫暖(3)(1 / 2)

汪嵐住院的消息傳的很快,頭一天晚上,何子衿就收到了消息。消息隻說,呂夫人身體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大好,這次入院是因為受了刺激,引發舊疾。

這個時候,距離婚禮隻剩下不到二十天。

常悠悠渾然不覺,因為,何子衿把寫請柬的光榮任務交給了她。她寫字的時候,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速度很慢。

請柬很素淨,新郎:何子衿先生,新娘:常悠悠小姐,全是用燙金楷體字。

送給同輩的請柬,都是簽字筆寫上去的,送給長輩的,就需要用毛筆。她哪裏會工整的寫毛筆字,還得央求何子衿寫。她看著他大筆一揮,漂亮又瀟灑的字鮮活的落在請柬上。

她小心翼翼的將墨汁吹幹,嗅著請柬上的墨香,去勾他的脖子,說:“何子衿,你真厲害。”

何子衿有些漫不經心,把她摟在懷裏,緊緊圈住她。兩人陷入了沉默,常悠悠怔了怔,忽而反應過來,問:“何子衿,你今天怎麼不取笑我了?”

“子衿…”

她貼過去細看他的表情,極少這樣喚他的名字,他也總說她不懂事,不喊聲老公就算了,連名字都不喊。不知道的,隻當他們是陌生人呢。

可是這時候,再笨,再遲鈍,也看出他情緒有些不對。

何子衿含糊的應了她一聲,順著她臉頰吻下去。他將她攬在懷裏,此時兩人已經臉貼著臉,借著燈光,常悠悠看到他眼裏竟有一絲惶恐,她心裏莫名觸動,下意識緊緊回摟他。

她看著他的模樣,突然害怕起來,慌忙問:“何子衿,怎麼了?”

他深深的看著她,目光深沉如墨,帶著絲絲點點的迷茫和悲切。

她頓時手足無措:“何子衿,你到底怎麼了。”

何子衿笑了笑,把臉埋在她胸前,低低的說:“悠悠啊…其實,我有時候也挺怕的。”

常悠悠不知道他怎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緊緊握著他的手,喃喃說著:“怕什麼呢,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問:“悠悠,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吧?”

常悠悠歎氣,在他懷裏蹭了蹭,說:“結婚證都被你藏起來了,你又不告訴我,要怎麼才能離婚…啊…何子衿,你屬狗的啊。”

她撫著微微發麻的唇瓣,秀氣的眉尖擰成一團。

何子衿低低一笑,緊摟她,心裏卻仍是有些慌亂。

他還沒有告訴她,關於他跟呂墨的關係。

起先覺得沒有必要…他從來也不想跟呂墨有任何關係。現在,那個人住院了…他要怎麼去說這樣一個存在?

他記起徐思捷的威脅,他諒她也不敢真去說什麼,她對他的底線,該有最起碼的認知。

可懷裏的這個小東西呢…若有一天,她得知這一切,她會怎麼看他?責怪他?遠離他?她會不會想都不想,便宣判他的死刑,認定了,他有蓄意接觸她,從未愛過她…

他知道,她就是有這個氣死人的本事。

“悠悠,以後,隻能信我一個人的,知不知道?我們結婚以後,即使聽到什麼離譜的傳言,你也不要一棍子把我打死,給我機會向你解釋,好不好?”

他在她的頸側嘟囔著,竟是不安的像個孩子。

她都不知道,那次徐思捷來找她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多害怕,害怕徐思捷就這樣說出什麼來。當一個女人失去理智和智商時,是極愚蠢和可怕的。

他多擔心她以後會被那些流言給嚇跑,也會害怕…她還那樣年輕,那樣漂亮,那樣的…吸引異性的目光。他替她擋去那些狂蜂浪蝶,都已經十分辛苦了。萬一,她碰上一個年輕的,幽默風趣的,又有能力的,被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