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也知道你不想再跟我有瓜葛了。可是,我真的想帶你去看看我媽。我媽對我很好,你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媽對我有多好…”呂墨笑的勉強,“悠悠,你能幫我吧?”
常悠悠有些不忍,卻還是低聲說:“對不起,阿姨已經知道我跟子衿的事情…騙不了她的。你…要不要,帶徐思捷過去?”
呂墨抽了抽鼻子,臉上是掩不住的失望,卻還是笑:“沒關係,我再想辦法。”
“這次,我真的走了啊。”他又笑了笑,起身朝著嘉賓席去了。
旁邊的女人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連不遠處的男記者都加入了進來。
常悠悠有些不耐,悶悶的說:“聽說,他要結婚了。”
一個男記者嘿嘿笑,說:“你們真是不懂男人哪!這結婚有什麼要緊的?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呢!”
常悠悠心裏氣不過,狠狠的跺了跺腳。真恨不得撩起袖子來,拿個喇叭,在這兒吆喝一聲,何子衿是我男人!
終究是有賊心沒賊膽。
眼裏見的是何子衿跟別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耳裏聽的是何子衿如何風雲如何多金如何有魅力。
她索性不再管了,將注意力放到現場。坐端正時,恰好對上何子衿的視線。
他看見她了。
她卻扭過頭去,不給他回應。
何子衿笑,看見她有一會兒了,竟然還跟呂墨有說有笑的,一點兒沒有已為人婦的自覺性。他咬了咬牙,算她識相,兩個人似乎也沒說多久,便分開了。
常悠悠再回頭去看他,他已經撇下身邊的那個美豔的名媛,丟開旁邊圍了一圈的淑女,直直的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
心裏不美,是不可能的。
可,即使這樣,也不能掩蓋他沾花惹草的事實。
她瞪他。
何子衿走過來,繞過她,也不知對旁人說了什麼,旁邊的女記者立馬把座位讓給他。
他坐下來,唇角牽著一絲笑意,捧起她的臉,二話不說,親了下去。
司儀還在前麵對著麥克風講話,何子衿在她耳邊噴氣:“看見我了,還裝沒看見,嗯?”
他尋著她的唇就要繼續吻,被常悠悠迅速的用手擋了,她臉上燙的厲害,低聲罵他:“何子衿,你瘋了!這麼多人呢!”
何子衿索性放下座椅間的自動扶手,伸手攬住她的腰,又把她抱得更緊了些,說:“你剛剛瞪誰呢。”
畢竟是公眾場合,常悠悠哪裏架得住他這樣沒臉沒皮的,她待會兒還有工作呢。
她輕輕把他推開了一些,口裏猝了一口:“你不要臉!”
何子衿不怒反笑,斜眼看她,點點頭,說:“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
他親她的鼻尖,旁若無人。
前麵嘉賓席上,那個妖豔的女人已經站起身,司儀在前麵報幕,該何子衿上台了。
“在這乖乖等我一會兒,聽到沒有。”他拍她的臉,替她擼好了頭發。
常悠悠哪裏肯乖乖等他,替他理了理衣領,看他上了舞台。
周圍的記者一窩蜂的圍上來,問東問西。
她幹笑:“我去洗手間。”
她才不想要看他跟那個女人,親親熱熱,郎才女貌的模樣。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往嘉賓席端酒,所有參加頒獎晚會的人,都是情緒高漲,推杯換盞,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