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匾殺(1 / 2)

這個時候蒼鬆領頭的大長老站出來,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天玄弟子,出聲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請空明長老看。”說著他抬手指向了百米銅匾。

所有人包括蒼鬆的弟子都麵色訝異,不解的望向蒼鬆大長老指向的地方,一塊青銅古匾,如同天碑,懸在哪裏,看不出絲毫異樣。

當沒有注意到它時,眼裏根本就沒有它的存在,因為這匾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忽略它。

可是當注意到它後,眼裏就再也沒有別的存在了,滿眼滿心都會被這青銅巨匾所占據。

空明抬頭望去,臉色瞬間煞白,馬上收回目光,冷汗涔涔。良久他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弟子,長歎一聲道:“把這不成器的帶下去。”

“長老,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個天玄弟子滿麵怒容的說:“一定是有人偷襲,斬殺了他的神識,求長老為他做主,嚴懲真凶。”

“求長老嚴懲真凶。”一大群天玄弟子齊聲高喝,氣機連成一片,威勢衝霄。

所有蒼鬆的長老都麵色劇變,神情古怪,這些弟子裏竟然有多半都是靈海境界的人物。

自己這些人耗費半生才到了如今的境界,可是人家門下隨便一個弟子就比上了自己,真真是令人神傷。

“胡鬧,都幹什麼,這件事不用多說,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你們不必多言。”

一眾天玄弟子隻有不甘閉嘴,空明打量了下夕溪,發現她隻是盯著付彥傑,沒有別的動作,心裏不禁鬆了口氣。

但是他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付彥傑,長相還算出眾,但不是特別俊秀的男子,穿著也很普通,甚至衣衫還有些淩亂,倒是身上有股從容的風度,讓人欽心。

“難道聖女思……呃……這可不妙啊!”空明的胡子抖了抖,心底有些發涼。

蒼鬆大長老舒了口氣,歎聲道:“空明長老明鑒,真是可惜了,如此天資的弟子,就這麼夭折了。”

付彥傑看空明和蒼鬆長老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是以為這天玄弟子不知道好歹,探出神識觀摩銅匾上的無上道韻,結果觸摸到了那驚天的劍意,從而被斬了神識。

這倒是幫了自己不小的忙,為自己解決了個大麻煩,話說這銅匾真是宗異寶,看來這蒼鬆雖然沒落,但是萬年大派終究有些特殊的地方。

付彥傑也和周圍的那些弟子一樣做起望天鵝,心裏想著什麼時候把這銅匾摘下來收為己用。

經過這麼一鬧,天玄和蒼鬆的人也沒了在山門口磨嘰的想法,蒼鬆趕緊把天玄的人迎進了山門。

一路走走看看,入眼的地方打理的隻能算看得過去,沒有山門那樣久遠蒼茫,顯得“小氣”了很多,大多建築都是後來修建的,規模隻能勉強算是個三流小派。”

一個天玄長老看著這樣破敗的景象,臉上閃過譏諷的笑意,揶揄道:“蒼鬆近年來發展的不錯嘛,瞧這模樣好像已經有了當年無上聖地的幾分景象。”

一眾天玄弟子都露出會心的笑容,看著蒼鬆門人的眼神有多了幾分高傲。

蒼鬆長老們個個凝眉,但不好發作,也隻能由他們去了。但是蒼鬆的弟子們卻個個對著天玄的人怒目相視,不過看自己門中的長老都沒有發作,他們也隻有忍氣吞聲。蒼鬆雖然已經沒落,但是對門下的管教也相當嚴苛,不然也不會還有殘枝留下,早就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付彥傑一路跟著人潮往裏走,四下打量著,眼底神光閃爍,好像穿越了時光,看到了萬年前蒼鬆宗的繁盛。

就在離眾人行走不遠的地方,坍塌的玉橋,幹涸的靈泉,整齊的水磨石地麵上大片大片的古老雜草,像巨蟒盤繞而出的蛇潮,透著荒涼、落寞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付彥傑心裏竟然有些唏噓,自古名將如美人,那許人間見白頭。這種英雄遲暮的感覺確實讓人難受,他不禁想起了和一群人去看圓明園遺址的時候心裏那種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堵在胸口。

倒是身邊的夕溪,看見他那有些落寞滄桑的表情,讓人看不清的臉上,浮現出幾許好玩的神色。付彥傑還在出神,一個有些肅然的聲音就把他拉了回來,

“段長老,你看我派提的條件貴派可有想好,如果答應,我們……”空明看天玄的弟子越說越沒譜,不禁出聲直接問出了正題,免得事兒還沒談,兩派的弟子先打起來了。

“此事先不急,空明長老遠道而來,就算您修為高深,不感覺疲累,但是門下弟子也需要休息。今日暫且先歇下,明日我們再做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