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彥傑走到呼延雷霆身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咳咳,呼延兄!”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自己背上起雞皮疙瘩了,這種類似中國古代的說話方式讓他有些暫時接受不了。
呼延雷霆看見他過來,停下了大笑,也不說話,隻是死死的看著付彥傑,眼裏的恨意讓付彥傑有些不敢對視。
咽下口唾沫他才接著說:“咳,你看我們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我就是跟你開了個小玩笑,你的鼎我也不要了,今兒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一筆勾銷,一笑泯然,你看怎麼樣。”
“哈!”呼延雷霆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這個家夥在說什麼啊,又想糊弄我嘛,我呼延雷霆願賭服輸,這青帝鼎你拿去又何妨,總有一天我會在把它拿回來。”
說完他恨恨的看了一眼付彥傑,又看了眼青帝鼎,退回了天玄弟子所站的位置。
呼延雷霆平時在這群弟子裏還是很有人緣的,怕他的、敬他的都有,加上在這一代裏除了幾位人傑以外,他就算是拔尖的那一部分了,要不然這賭鬥也輪不到他來出力。
就因為這樣,他平時難免高傲,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一些人看他的眼神難免有些戲謔。
但他這會兒卻沒有像平時那樣,對那些看自己笑話的人發火,他隻是靜靜的站著,臉上看不出喜怒。不過身上卻散發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甚至平時幾個相熟的人都有些遲疑,不敢上來和他說話。
付彥傑撓撓頭,撇了撇嘴,感覺自己好像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苦笑了一下,以前的那個世界死仇這種東西根本就沒見過,他完全習慣不了這種思維模式。
所以才會說出什麼“一筆勾銷”之類的話,可是他不習慣不代表別人不習慣,對於在這個世界成長的人來說,和人結下死仇應該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吧。
付彥傑心裏歎了口氣,他到不是害怕,不然也不會主動挑事,隻是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畢竟他從小受的教育讓他的法律觀念還是比較強的,隻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法律罷了!
他收回思緒,看了看無悲無喜的呼延雷霆,又看了看蒼鬆那群弟子裏,埋在人堆裏那雙對自己充滿怨恨的眼曈,心裏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活法和那個世界不一樣,既然如此,就沒有畏首畏尾的必要,所有擋在我麵前的石頭都要做好給我墊腳的準備!”
想通了這些,付彥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對著場上這尊青帝鼎犯了難。
通過剛才穀萬裏的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血脈有特異之處,如果讓人知道了自己凝結了源天命脈,恐怕會惹來什麼不好的麻煩,而且這些麻煩顯然是現在的他無法解決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未知的危險才令人恐懼,所以他不打算祭出命脈來把這尊鼎收起來。
但是如果不使用命脈的話,他要怎麼才能把這尊鼎帶走吶?“難道扛回去嘛?”付彥傑糾結了。
正當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一陣掌聲響了起來,是空明。
鶴發童顏,道貌岸然的空明長老臉上恢複了那種矜持,平易近人的笑容,他拍手吸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到不是為了給誰喝彩!
他紅潤的臉上笑容可掬,語調平緩的說:“蒼鬆果然不愧萬年傳承,今天的所見真是讓人震驚,沒想到我竟然能見到傳說中的皇族遺孤,天生紫脈。真是可惜了,這血脈終究不純,隻是斷脈,以後就算凝結命脈,恐怕也比普通靈海境界的人強不了多少!”
說著他惋惜的看了一眼付彥傑,要是他真是天生紫脈,恐怕空明使盡手段也要把他帶回天玄,就算不能培養成一代人傑,也差不了多少。
段長老總算回過神來,不過他的涵養終究沒有空明好,眼裏依舊帶著震驚。
關於皇族和天生紫脈,他知道的也很少,但是單就他知道的這一部分,就已經夠讓人吃驚了。再者,看穀萬裏的樣子對這事恐怕早就心裏有數,有所猜測了,而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留意,這無疑讓他非常懊惱!
“難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是不如穀萬裏嗎!”段長老心裏抽搐,他強行將這樣的想法驅離腦海,惋惜的看了付彥傑一眼,心想:“要是這真是個天生紫脈的人物,那蒼鬆說不定就能出一位人傑,到時候就真的中興在望了!”
但是付彥傑終究隻是斷脈,正如空明所說,他的天賦恐怕也隻是比多數人稍好而已。
段長老收回目光,關於這個弟子,他也已經有所耳聞,畢竟被廢的是藥堂首席長老的親孫,又出動了“赤霄金劍”這怎麼也能算上大事了,要是他什麼消息都沒有,那他這個大長老就和聾子沒什麼區別了。
“以後給他個公正的機會吧,好歹他也助蒼鬆拿下了一局勝利,雖然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但是有個頭彩終究能鼓舞人心啊!”
輕輕的歎了口氣,段長老結束了自己一個人的思考,轉而對著空明說:“空明兄說的是,這樣的天資確實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