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折扇一收,滿麵肅然的道了聲:“善!”
儒雅俊逸,盡顯威儀,隻是付彥傑在這老頭變臉的時候,接到了他遞過來的一個冷厲眼神。那意思是在說:“這一陣你要是勝不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付彥傑心裏苦笑:“這關小爺我什麼事啊。”
受了刺激,付彥傑也不管了,進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退,當進則進啊。
一咬牙,付彥傑站了出來,心裏想:“這賭鬥我都贏下兩局了,而且兩局都拿了好處,雖然第二局贏了也不能說出來,但是秉承著悶聲發大財的宗旨,這點小事根本就不是事。”
“這第三局,看風滿樓的意思,是全賭在我身上了,我反正都得豁出命上了,為什麼不在為自己爭點好處,這樣的話,三局鬥下來,我次次都拿了好處,這樣也算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心思電轉,付彥傑對著步緋煙說:“步尊!”不知道為什麼,在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突然就有一種高山仰止,感覺自己無比渺小,像是螞蟻麵對大日一樣的感覺。
“嗯!”步緋煙輕咿一聲,顯然是十分驚訝於付彥傑竟然敢主動向自己開口。
周圍也傳來各種震驚的眼神,不明白付彥傑要做什麼,倒是風滿樓看過來的眼神有絲絲欣慰,好像付彥傑敢主動開口對步緋煙說話,是什麼了不得的成績一樣。
在叫出“步尊”這兩個字以後,付彥傑突然住口了,額頭上滴落大滴的汗珠,好像正麵對什麼可怖的事情。
他呼吸有些紊亂,感覺到一股奇大的壓力籠罩在自己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付彥傑心頭駭然:“這就是半步大能之威,我就算是想要對她開口,都這麼困難。”
不過雖然壓力奇大,但是付彥傑依舊一字一句的說了下去:“步尊,這靈物就連步尊都暫時無法馴服,我要是能夠把他馴服,不知步尊可否割愛,讓這靈物跟著我!”
風滿樓眼中異彩連閃:“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等膽魄,雖然稍顯貪妄了些,但是卻不傷大雅。”
付彥傑說完以後,整個凝翠崖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古林裏的異獸都沒了生息,大概是剛剛大能臨摹天地的爭鬥把它們逼回了藏身之處,這會兒都不敢出來,所以這個時候讓整個凝翠崖顯得格外寂靜。
還沒等步緋煙回話,一個不滿聲音就響了起來:“狂妄無知之徒,竟然敢覬覦步尊的靈物,簡直是癡人說夢。”
付彥傑這會兒正低頭彎腰,這個姿勢有些辛苦,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腰弓的不是很低,不會顯得低人一等的諂媚,微微低著的頭顱又表示了足夠的尊重,有種不卑不亢的氣質。
雖然談不上多從容,但是以他這個實力地位的人,在半步大能麵前能有這番表現,已經足以讓人多看一眼了。
其實這還是要歸功於地球的教育,至少從小受的教育告訴他,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高貴,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隻是後天的社會地位而已。
所以他在麵對半步大能的時候,即表現了對強者足夠的尊敬,又沒有把自己看的太輕。
但是剛剛響起的聲音就不一樣了,不僅討好諂媚的意識十足,而且也把步緋煙放在了高人十等的地方,認為付彥傑根本就連去圖謀步緋煙東西的資格都沒有。
“這聲音有些耳熟啊?”付彥傑心裏有些不爽:“這家夥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圖謀,我這是正大光明的索要好吧!”
他也顧不上禮數了,心裏暗想:“我都彎了這麼久的腰了,步老太婆都沒有要我‘平身’的意思,她跟我都不客氣,那我還對她客氣個毛啊!”
這麼想著,付彥傑自然的直起了腰,對上了剛剛開口說話的人,殊不知就這麼一個自然的動作,看在別人眼裏是那麼驚世駭俗,看在風滿樓和步緋煙眼裏是那麼的讓人讚賞。
付彥傑抬起頭,映入眼裏,顯得有些猙獰的麵龐,果然和自己心裏的想法一樣:“呼延雷霆!”
冷笑一聲,感覺自己胸口徹底愈合的傷口竟然有些隱隱作痛,他心裏暗道:“你個混蛋竟然還敢跳出來,也好看我怎麼玩兒死你。”
付彥傑一擺手,負手昂然而立,高傲的看著呼延雷霆,不疾不徐的說:“呼延雷霆,步尊都沒有嗬斥我,你著什麼急,難道的意思還能代表步尊的意思?”
呼延雷霆心裏一驚,顯然對付彥傑說的話,感覺到害怕。
“信口雌黃,我……我雖然不能代表步尊,但是作為天玄弟子,怎能容忍你對步尊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