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其他地方,就算是靠著剩下的一柄匕首,以我現在不會被雲川水流壓製的身體依舊能都輕鬆的找到出路。”
“可是周圍全是長珍珠的貝母,麵前這家夥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更不要說,我要在這裏下刀子了。真要是這個樣子,這個一看就非常守財的家夥還不得跟我拚命啊。”
要是在陸地上,甚至在普通的河裏,付彥傑都絲毫不會怕這個家夥,可這裏是雲川大瀑布,一個不小心跌下去,那就萬劫不複了,這讓他不得不謹慎。
輕輕咳了顆,付彥傑對著麵前的家夥說:“那個,嗨,你看你把我帶過來了,是不是應該在把我帶回去,這樣才禮貌嘛,對吧。”
他麵前的家夥抽動著觸須,一副剛剛吃太多,不想在動的模樣。
付彥傑看得有氣,抬手一刀就斬在了一顆母貝上。
這下那家夥可怒了,在也悠閑不下去,身子一竄,腦袋上的獨角就頂在了付彥傑胸口。
鮮血頓時飛濺而出,他的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驚心動魄。
付彥傑的眼神有些呆愣,難以置信的想道:“合著這家夥剛剛就沒用力。”
他人像是離弦的劍一樣倒飛了出去,狂怒的家夥,也跟著他一起竄了出來,好像是因為用力過多,而受不住身子。
“嘩啦!”打破水麵的聲音響起,一人一獸掉出了雲川。
付彥傑收縮著胸腹間巨大可怖的傷口,不讓自己流太多的血。他和這怪獸的腦袋縮在一起,飛速的往下掉去。
浩蕩的雲川轟隆傾瀉著,蒸騰的水霧,遮蓋天地,讓付彥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耳邊傳來虛弱的嘶吼聲,付彥傑好笑的發現,這個怪家夥好像是不能離水的,這會兒都已經翻白眼了。
忍受這胸腹間的劇痛,付彥傑用嘴叼著匕首,剩下的兩隻手麻利的把全身的一副撕長了條狀,然後綁在了匕首的刀柄上。
用力一擲,匕首沒入雲川,插進了岩石之中。借這這股力量,付彥傑捏住怪獸的獨角,把它扔了回去。
已經暈倒的它眨眼間就不知道被衝到了什麼地方,這也是付彥傑現在唯一能做的。
他手裏捏著布條,像是蕩秋千似的蕩回了雲川,胸口的傷勢因為剛剛兩次發力已經再也收不住,雲川的水一衝,付彥傑身邊的水就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自然是被他的血給染的。
胸口劇痛,和大量失血,他還沒來得急吐個槽,手裏的布條就被衝斷了。整個人失去了依靠,被巨大的水流裹挾著掉了下去。
付彥傑在暈倒之前,隻來得急吐出兩個字:“尼瑪!”
……
靡靡的絲竹聲傳進付彥傑的耳朵裏,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極其溫暖的地方,鼻尖充斥著曖昧的香味。
他睜開眼,入眼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玉臂粉腿、纖腰酥胸,他竟然到在一堆女人中間!
胸口有些涼悠悠的,低頭一看,一個有些眼熟的美女,正用自己的丁香小舌,在付彥傑的胸口舔舐著。
付彥傑剛想仔細看看這女孩兒的長相,她就自己抬起了頭,雙嘴一張,“哧”的噴出一道水箭打在付彥傑臉上。
他猛的彈了起來,耳邊是轟隆不絕的水聲,胸口涼涼的,一看,是那頭怪獸。付彥傑倒了回去,身下是那根銀色的圓柱子。
他捂著自己的額頭,頹然的說:“靠!這夢啊”
這個時候怪獸的腦袋從付彥傑的胸口挪開了,付彥傑才發現,自己胸口的巨大傷口竟然被“粘”在了一起。
他看向怪獸,發現它用細長的石頭卷起一顆珍珠,然後放到嘴裏磨碎,在吐到付彥傑的傷口上。
當它在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就已經不在去含珍珠了,顯然付彥傑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一人一獸,默默的對視裏一會兒,付彥傑才說:“謝謝……”
雖然是這個家夥把他給撞傷的,可卻是付彥傑挑釁在前,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激怒這個家夥,這樣的話說不定他能都打贏這個家夥然後駕馭著它離開雲川,沒想到這家夥是個要命不要錢的主,差點把自己和付彥傑都害死。
還好付彥傑在最後的時候發了點善心,救了這家夥,要是當時任由他掉下去,自己恐怕也已經摔得屍骨無存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好人有好報吧。”付彥傑心裏有些傻傻的想著,畢竟大難不死,是個人都會變的稍微感性一下下的。
這個時候怪獸的舌頭遞到了付彥傑身前,上麵卷著三顆珍珠。
付彥傑睜大了眼,好奇的說:“給我的?”
怪獸偏著腦袋,隻是伸著自己的舌頭,還又往前麵遞了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