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彥傑心中凜然,荒老說得沒錯,他既然把這一式稱為斬雲川,而又把雲川看成是鬼神戟的話,自然是有和燕王一爭高下的打算。
因為在他心裏那些人裏,最強的應該就是燕血魄了,而且那個男人渾身上下的鐵血的風氣,和自己天下第一的霸氣都讓付彥傑有和他一較高下的衝動。
“就憑你現在這點實力,就想要和半步大能一爭長短……”
聽見荒老這麼說,付彥傑心裏難免有些失落,但是還沒等他沮喪,荒老就接著說:“有誌氣,我喜歡!”
付彥傑差點被自己一口氣給掖著,他冷冷的說:“您老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哈哈……”荒老爽朗的笑著,顯得十分的開懷,他說:“你這個年紀,這點實力就能看到半步大能的爭持,這對你以後的路有莫大的好處,努力吧小子,憑你的天資和心性,成就半步大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你可不要半路夭折了,這天底下有多少有天資的人,都是在成長起來之前早早死掉的。就像這雲川銀螭,萬年待一朝,依舊有隕落的風險,前路艱辛,步步都要謹慎。”
付彥傑眼中閃爍著光芒,揚著頭說:“前路漫漫,誰知道是什麼樣的,誰能做到每一步都謹慎無比。我自張揚,我自狂,等到我出世了,一定要好好的攪動這天地的風雲,讓眾生都仰望我!高處不勝寒,強者本來就已經夠孤獨的了,要是在沒有人敬仰,那這人生豈不是寂寞如雪!”
一襲話說完,荒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長久沉默,最後他感歎道:“你真的很不一樣,雖然我沒有看出來具體的地方,但是你總有出乎我意料的言行,就憑這份心性,你就有了登臨眾生絕巔的希望。”
付彥傑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這份心性可是在那個叫做地球的世界養成的,那個世界真的很不一樣,讓人那麼懷念!
他呼出口氣,不在去想這些事情,而是走向血魄,伸手把它拔出了地麵。
誰知道血魄剛剛入手,付彥傑的神魂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帝虎的虛影浮現在付彥傑腦海中,狷狂無比,擇人欲噬。
他心裏驚訝,立馬穩固心神,壓製帝虎的凶魂:“沒想到,僅僅是我心神微微鬆動,這家夥就趁虛而入了,可真是凶厲啊。”
手中的凶刀放出驚人的血光,暗紅色的血焰繚繞而出,如同火玉一樣的刀身顯出無比誇張的猙獰,讓人心悸的殺氣彌漫而出。
付彥傑手臂震動,刀上竟然傳來驚人的大力,讓他幾乎把持不住刀柄。憑著這個感覺,他知道,現在這把刀的威力比之剛才,足足提升了兩倍有餘!
“吼!”
無聲的虎嘯響起,攻擊人的神魂,付彥傑神智被搖動,手上一鬆,血魄刀就已經衝了出去,化成斬天的血光,在空中倒轉而回,向付彥傑斬落!
付彥傑心中雖然驚訝,但是卻怡然不懼,挺立如鬆,站立在原地,等著血魄斬下!
“嗆!”
一聲高亢的刀吟,血魄刀從付彥傑頸間斬落,削飛他一縷黑發。
血魄以奔雷之勢插在付彥傑身後三尺的地方,刀身上的血焰消散,又變回了剛剛琥珀色的樣子。
和剛剛那個誇張的外形相比,現在血魄刀的樣子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可愛”!
付彥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那個地方有一道劃傷,是剛剛血魄斬的。感受著自己指尖溫熱的血液,付彥傑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還帶著些興奮。
他也不回身,伸手一招,血魄就已經落到了手裏,撫摸著冰涼的刀身,付彥傑露齒而笑,隨意的說道:“果然無比凶厲,好刀!”
荒老淡然的說道:“這刀如此凶厲,每次動用,必定見血!若不飲血凶性難尋。”
“開玩笑!”付彥傑冷冷的說:“我的刀,我說了算,是我掌刀,不是刀掌我,飲不飲血我說了算,哪裏能讓一把刀做主。”
“哈哈……”荒老又笑了,開懷的說:“你小子啊,真是說得好……”
接下的時間就簡單了很多,付彥傑在雲川之底仔細的磨練著“劍式——斬雲川”,讓這一招更加的完滿。同時也在銀螭的幫助之下,學習這如何在雲川中遨遊。
這天淩晨,已經臨近山祭開始,可是付彥傑還沒有做到在雲川中自在遨遊,“劍式——斬雲川”也好像還有些不是很完滿的樣子。
血魄就插在他身邊,猩紅的刀身無比的懾人,但是因為在雲川之中,所以被雲川之水壓製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血焰收斂,就連誇張的刀身看起來都沒有那麼銳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