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頭巨大的斑犀獸衝了出來,一路摧古拉朽,撞壞了數不清的巨大樹木,掙脫密林的束縛,踩到了一條寬闊的大道上。
這家夥體型巨大,足有兩米高,碩大的獨角雖然不尖銳,但是卻散發著讓人難以的寒光。
這條大道十分的繁華,路上行人絡繹不絕,馬車如龍。在大道的盡頭能夠隱隱的看見一座巨大的城市,即使隔了這麼遠,仿佛也能感覺到他的繁盛。
因為時間已經接近正午,所以趕路的人走得都比較急,希望能快點進城。當斑犀獸衝出來的時候,幾個較為接近的人,頓時捂著自己的嘴跑開了。
而離得遠一點的人,也默契的向斑犀獸的反方向逃走了,走這條和大山相鄰的道路,所有人都學會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因為每月這條道上都會有那麼幾次猛獸傷人的事情發生,要是不警覺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發狂的野獸,蹬著自己的蹄子,發出“嗚嗚”的渾濁吼聲,從向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雙馬馬車。
駕車的是個老人,看衣飾,應該是大戶人家的掌事。可能是因為臨近中午的願意,老人家把車停在路邊的樹蔭下,自己抱著馬鞭,竟然打起了盹兒,而且睡得十分的死,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向自己這邊衝過來的斑犀獸。
“轟隆”的蹄聲急勁如雷,讓大地都在震顫,駕車的兩匹白煙駒受了驚嚇,揚蹄慘嘶。
老人終於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眼神看著高速過來的野獸,他還有些迷糊,以為這是身在夢中。
這個時候老人身後的簾子撈開,露出一張清秀的帶著幾分病氣的容顏。
但是這姑娘雖然看起來柔弱,這個時候卻沒有想普通的大小姐那樣暈倒,而是輕輕柔柔的喊道:“福伯開跳車。”
就仿佛是在說:“福伯該醒醒了一樣。”
睡得還有些迷糊的老頭想也沒多想,直接就跳了下去。女孩兒半個身子探出車來,正打算也跳下去的時候,發狂的野獸後麵突然衝出了一個矯捷的人影。
付彥傑剛剛和葉子依依惜別,留下了一罐子靈藥,就衝出了大山。雖然很想留下,但是他不能不走。
到了正午剛剛踏上一條大道,就看見了這麼一幕,本來就打算管管閑事,還看見車上是蠻漂亮一個女孩兒,他自然更是賣力。
從野獸身後猛的躍起,付彥傑橫過長空,在千鈞一發的瞬間,出腳踢在了斑犀獸頭上的軟肉上。同時叫上的氣勁化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把這個大家夥的衝勢止住了。
斑犀獸吃痛,發出聲巨大的悲吼,然後扭轉身子,蹬蹬的衝回了山林。
付彥傑平穩的落地,但是在腳尖剛剛落地的瞬間,他的身子就彈了出去,滑到了馬車的一側。
剛剛兩匹雲煙駒受了驚嚇,雖然沒有發蹄狂奔,但是也拖得整個馬車向側邊倒翻。
車上可是還有個嬌滴滴的姑娘,付彥傑自然不可能不救,身形閃動間,他就已經到了馬車翻到的方向。
簡單的伸出一隻手,穩穩的拖住了整個馬車。車內的姑娘一身白衣,因為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車門,所以馬車倒翻的時候,她也驚呼著跌了出去。
但是對這個情況,付彥傑早有預料。所以他站的地方就是女孩兒跌倒的地方。剛剛扶住馬車的時候,姑娘也正好跌進了付彥傑懷裏。
付彥傑用另一隻手扶著她嬌弱的肩膀,然後隨意的說:“坐穩了。”
姑娘生平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身子在瞬間緊繃,不過看見付彥傑風輕雲淡的樣子,她也就沒有顯得太過激。
付彥傑慢慢的扶正了馬車,對著姑娘輕輕的笑了笑,把受驚以後,顯得暴躁的雲煙駒安撫了下來。
“小姐!”
“小姐!”
這個時候兩聲驚呼傳了出來,一個是清脆的女聲,另一個是粗獷的男音。
付彥傑看過去,一個身穿婢子服侍,一個灰色短打的人快步的衝了過來。穿灰色短打的男人明顯是保鏢、家丁、護院之類的角色。
他衝到馬車邊,攔在了付彥傑和女孩兒之間,警惕的看著正在安撫雲煙駒的付彥傑說道:“小姐,你怎麼下車了,這家夥是誰。”
“石頭,沒事的,這個人救了我。”姑娘輕柔的說著,雖然語氣輕輕的,但是卻有不容人質疑的威嚴夾雜在裏麵。
“救……了小姐?”石頭滿是疑惑的說道,還沒等到人回答,腦袋上就挨了一把掌。
福伯著惱的聲音響了起來:“石頭,讓你去取個水怎麼這麼慢,我這把老骨頭要是出事了沒關係,要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