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靠近雲夢澤的方向,整麵牆壁都被造成了一個大大的陽台。白色的透明絲帶在從雲夢澤上吹來的微風中纏綿,在白紗的映襯下,讓整個碧幽幽,如同巨大綠玉般的湖麵,看起來更加的朦朧與醉人。
付彥傑撲到欄杆邊,恣意的享受著醉人的美麗湖光,遠邊水天相接之處,隱隱可以看見一座美麗的大島。
費公子貼過來,怡然的笑著說道:“哪裏就是我雲濤宗的本宗,碧遙島,分光十分秀麗。”
付彥傑目光微凝,心裏暗想:“哪裏就是我這次的目的地。”
“不知道這位兄台何門何派?”費公子自然不是專門來為付彥傑介紹風光的,而是有意過來要套付彥傑的話。
“這手段也太露骨,太沒有涵養了。”付彥傑心裏不屑,灑然的離開欄杆邊,一點都不客氣的做在一個可以最好的看到雲夢澤風光的座位上,大大咧咧的說:“小子無門無派,不過是個山野小民罷了。費公公怎麼還不上菜,我這都餓死了。”
付彥傑看都沒看這家夥一眼,對於這種不過是煉力巔峰,連命脈都沒有能凝聚的家夥,他自然不會多注意什麼。
費公子聽見付彥傑這麼說,簡單的笑了笑,拍了拍手掌示意上菜。他一直自認是個辦事謹慎的人,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之前,他是不會去觸動付彥傑的。
白素素看見付彥傑這麼光棍,心裏樂開了花,本來以為這次赴宴會被姓費的不厭其煩的糾纏,可是多了付彥傑以後,姓費的注意力就一直在付彥傑身上,根本就沒有來注意她。
雖然她不害怕姓費的糾纏,但是白家的宗旨卻不允許她做出太過激的反對行為,所以隻有盡自己最大的性子忍耐著。
他看了看付彥傑,感覺其實自己的做法還是很正確的。她走過去,拉了拉付彥傑說:“你坐旁邊,這個位置好,我要坐這裏。”
付彥傑抬頭對上白素素豪不退縮的眼神,看見她那麼堅決,付彥傑秉承著好男不跟女鬥的想法,站起了身挪了位置。
看見這丫頭滿臉勝利的微笑,付彥傑心裏那個不爽啊:“第一眼看還以為是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可是沒想到,接觸下來也是個刁蠻的丫頭。”
同時他心裏鄙視著縮在白素素懷裏的小狐狸:“明明是頭母狐狸,卻還這麼愛女色,以後變成狐狸精,也是個百合!”
突然付彥傑識海中爆發出一陣白光,荒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狐狸,你和你哪位葉子妹妹分開還不到一天吧,這怎麼又和這麼漂亮一個丫頭扯上關係了。”
“唉……”付彥傑頓時啞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走的時候葉子沒有說過讓自己不要拈花惹草嘛,而且她還主動給自己拉皮條來著。
這麼一想,他心裏鬆了口氣,懶洋洋的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子曰:食色性也。你懂不懂?”
“子……曰?”荒老的話裏滿是疑惑。
付彥傑心裏一咯噔,嚅囁著說:“就……就是我一個朋友。”
“哦,這話說得倒是挺對的!你這朋友挺有文化啊!”荒老恍然的語氣說道。
饒是付彥傑一直覺得自己心髒比較強大,但是這會兒也有種崩潰的感覺。他在心裏狂呼著:“孔聖贖罪,孔聖贖罪!”
他悄悄的出了口氣,幸好荒老隻是個殘魂,沒有太在意,不然今天付彥傑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這個時候菜也上來了,他也就不在多說,這趟答應白素素過來,最主要的是因為請客的這家夥是蒼鬆宗的人,二來就是這據說非常美味的菜了。
滿桌子的菜都用極大的白玉圓盤盛著,竟然還散發著淡淡的靈力光輝。付彥傑眨了眨眼,這桌子菜都感得上一枚上好的丹藥了。
費公公一直注意著付彥傑的樣子,所以付彥傑眼裏閃過的震驚神色這家夥自然是看見了。
他眼裏閃過喜色,心裏暗想:“果然是我多想了,這家夥就是個毫無勢力的野小子,根本就不足為慮,枉我還在這家夥身上花了這麼多的心思,這可在白素素這女人麵前丟人了。”
姓費的眼裏閃過奇光,不在去看付彥傑,而是在次把自己的眼神落回了白素素身上。
白素素正享受著美味的食物,看著雲夢澤的風景,順便逗弄著可愛的小狐狸。這頭狐狸真是太讓人喜歡了,而是十分的聰明,除了不會說話和長得不像人以外,和人沒什麼區別!
當然了,最讓她看中的還是這頭狐狸的實力。能夠管理著白家在白澤城附近的生意網絡,這個女孩兒,可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付彥傑這家夥說這頭小狐狸是他從小養大,這種話要是偏偏別人還好使。竟然來騙我,真當我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嗎?這頭狐狸至少三百歲,要真是付彥傑親手把它養大的,那付彥傑這個表麵上看起來隻是凝結了命脈的家夥可就不簡單了,誰聽說過凝結命脈的家夥能活三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