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老這個時候突然吼道:“小子,你還想不想知道,破這陣圖的方法了。”
付彥傑翻了個白眼,在心底說道:“當然想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哼!”荒老冷哼出聲,也沒有在多掉他胃口,而是說道:“其實也十分的簡單,隻要你祭出蛟龍珠,跟著蛟龍珠的指引,就能走出這陣圖了。”
付彥傑有些不確定的說:“愛信不信,反正方法我老人家已經說了,怎麼做是你自己的權利。”
說完這話,識海中荒老的靈魂光球慢慢暗淡下去,付彥傑隱約的聽見一個聲音還在自己的識海中回蕩:“真是的,這小子一點也不懂尊老!”
付彥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一拍手說:“有了。”
白素素坐在地上敲著自己的小腿肚,看著雀躍的付彥傑,有些不以為意,因為有了之前的教訓,所以她心裏想:“不會又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吧。”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她嘴上卻問道:“有什麼了,走出陣圖的方法?”
付彥傑也沒怎麼注意白素素的態度,自顧自的分析道:“我覺得我們之所以會被牽引到這裏來,多半和我體內的蛟龍珠有關,或許這蛟龍珠能夠破這個局也說不定。”
白素素無奈的吐出口氣,有些無力的想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剛剛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會兒又看出陣圖的玄機,原來隻是不確定的猜測啊。”
看著白素素微微有些失落的表情,付彥傑心裏微微鬆了口氣,轉而他有些自得的想道:“我這演技果然越來越純熟了,就連堂堂白家七小姐都騙了過去。”
他就知道,如果自己突然做出了如指掌的反應,白素素一定會生疑,反而想這樣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出來能避免很多麻煩。
他對著白素素自信的笑道:“好我現在就來試試。”
白素素看著他自信的笑容,眼裏也多了幾分神采,心裏想道:“或許真的能成吶。”
這麼想著,她站起身,走到付彥傑身邊,攔著他的手,以示自己的鼓勵。
付彥傑牽著白素素的纖手,張口吐出淡金色的蛟龍珠。頓時一層淡金色的光華灑下,仿佛給兩個人披上了淡金色的霞衣,讓兩個人凜然若神。
這詭異的黑暗世界也有了光源,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付彥傑借助它,看清了遠處那龐大虛影的真容。
哪裏竟然是一片片奢華的宮殿,高大巍峨,雄渾如天日,鱗次櫛比,勾心鬥角,鳳簷鱗瓦,極盡奢華之能事。
蛟龍珠定在二人頭頂,散發著越來越熾烈的光芒,那片巨大的宮殿群似乎也震動起來,好像和蛟龍珠散發出光芒在搖搖相應。
一道煊赫的金色光柱突然衝宮殿的最深處衝出了,如真龍直上重宵,淡淡的渺渺龍吟傳出,清越嘹亮,穿金裂雲,直入人肺腑。
白素素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整個人都無力的靠在了付彥傑懷裏,身子還在瑟瑟的顫抖著。
這是生靈神魂中存在的最原始的恐懼,對比自己強大的,高等的生命本能的恐懼。
龍威就能最好的引發這種恐懼,那種衝霄臨海,睥睨億萬生靈的氣勢,是烙印在真龍血脈中的驕傲。
當然了,這點龍威對付彥傑來說不算什麼,他可是直麵過真龍之血的威壓,那種神恩如海,神威如獄的感覺,能讓人肝膽俱碎。
他緊緊的攬著白素素,替她抵擋著深入大海的無上威壓。心裏有些發虛,因為靈海被封印,所以他沒有辦法動用靈力,隻能靠著渾身蒸騰的氣血,阻攔著龍威,這多少有些過怪,因為要是動用靈力的話,應該能十分簡單的解決現在的窘困局麵。
“但願白素素不要發現什麼異樣才好啊。”付彥傑心裏想著,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白素素抬頭看了看付彥傑有些凝重的表情和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微微一暖,竟然嬌嗔著說道:“你傷勢未愈,用不著這樣強扛龍威的。”
付彥傑心下了然,知道白素素一定是察覺到了自己剛剛露出來的擔心神色,誤以為那是自己因為硬抗龍威而露出的痛苦神色。
他表情微變,不知為何竟有種心虛的感覺。看著白素素眼裏有些感動,有些關切的神色,已經習慣演戲和說謊的他這個時候竟然感覺自己的嘴皮有些打顫,竟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他本質裏當然不是個騙子,隻是因為麵對那些隨時都會吃掉自己的人,所以多了幾層保護自己的手段。
但是這個時候要騙白素素,他心裏卻有些難言的激動:“騙那些家夥,因為沒有心理壓力,所以演技才能那麼出色嗎。”
付彥傑心裏有些無奈的想著,沒有去看白素素的眼睛,有些結巴的說道:“因為有蛟龍珠,這龍威對我的壓製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