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付彥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在胡扯什麼,這麼說就是想忽悠這兩老頭誠心為自己效力而已。但是他這會心中道韻流轉,言出法隨,自有種震撼人心的力量在裏麵,不止是兩老頭,就連計都也是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看著他。
“你們這麼看這我幹什麼,我臉上長花了。”付彥傑摸著自己的臉頰,好死不死的來了句,剛剛身上那種深邃如淵,高渺似道的氣質頓時煙消雲散。
葉天雄回過神,心悅誠服的道:“主人所言極是,是我等虛妄了,雖然不能完全放下心中仇恨,但是老鬼承諾,必然不與計都為難。”
“如此甚好!”付彥傑露出真心歡喜的神色:“從今以後大家就是自家人了,我自然不會要求你們放下仇恨,我隻是要你們放下成見,在該認同計都的時候要認同他,你們要是想要找計都報仇我也不反對,但是不能玩陰的,所有的一切都要放在明麵上來!”
“不論是什麼樣的地方,集團內部都會有矛盾,想要徹底杜絕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我不會攔著你們內鬥,但你們心裏要有數,內鬥也要挑時候!”
付彥傑一番話驚為天人,給兩老頭的震撼,甚至大過他讓鐵樹開花,大過他人傑之姿,大過他受道韻洗禮,大過他斬斷鐵索!
計都眼神複雜,付彥傑這段時間的成長簡直令人發指,從一個懵懂的山野少年,不知不覺間,突然變得深具王者風範,這中間的差距就像是換了個人,要讓計都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就隻能說一句:“見鬼!”
“主人心胸寬大,腹納寰宇,有王者之風,老頭欽佩。”葉天雄眼神炯炯的看著付彥傑,由衷的說道。
“嗬嗬……”付彥傑臉上滿是自得的道:“我那有你說的那麼好,不過你既然這麼誠心的誇我,我就虛心的接受了!”
這家夥自得的不行,笑得有些欠揍,心裏想:“沒看出來,這老頭馬屁功力這麼到位,拍得我身心舒坦啊!”
葉天雄嘴角抽了抽,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計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心裏那個悔啊:“誰說這小子成長快的,我剛剛一定是看錯了。”
唯一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是葉天猛這小老頭,他一對老眼凶光閃爍:“計都小兒,你可聽見了,你要隨時做好被吾等所殺的覺悟!”
聽見這話,計都當即冷汗直冒,想起剛剛葉天猛那一爪還心有餘悸,不得已隻能求助般的看向付彥傑。
付彥傑聳聳肩,那種疏散有幾分無賴的氣息又回到身上:“我也沒辦法,你要是不想被他們殺,就趕緊突破到無涯吧。”
他看了看那邊流光溢彩的鐵樹銀花,接著道:“鐵樹開花也蘊含天地道韻,機不可失,這幾日道上我來安排,你且潛心在次修煉,或能有所斬獲。”
“謝主人。”計都頓時激動起來,多年以來,計都為俗世所累,修為不進反退,如今有機會,當然要抓緊。
付彥傑點點頭,手中光輝閃爍,多了兩株歸元鳳芝草,這草藥性溫和,還能返本還原,最適合如今的兩個老頭吞服。
這藥草屬地寶之列,加上在藥玉之中存放良久,藥力直逼三千年珍寶,這麼一株拿出去,足以讓無涯境的人搶破頭。
付彥傑倒是滿不在乎的將這兩株草塞到兩個老頭手裏,自然的說道:“二老也趁這段時間恢複下吧,這鐵樹之下坐三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兩個老頭臉色都有些古怪,自然明白付彥傑的意思,讓他們兩和計都呆在一起,不就是給他們親近的機會嗎。
雖然付彥傑說了不會阻止他們爭鬥,但是他越是表現的鬆散,兩老頭就越不會動手,反而他要是處處壓製,讓他們胸中恨意得不到消弭,這才容易出事。
付彥傑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也給了計都一株靈草,這草就是純粹藥力豐沛,靈力十足,最適合計都此次突破!
看著三人盤坐在鐵樹之下,付彥傑嘴角浮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想起這幾天自己要主持島上的事物,他就感覺一陣頭痛:“早知道不讓計都這麼閉關了,我的舞姬,我的比基尼。”
碎碎念著,付彥傑緩步出了幽月穀,滿地國色蘭搖曳,似在歡送他。
“來人!”站在穀口,付彥傑突然開口,言出法隨,淡淡的語音傳遍整座碧遙島,不到盞茶功夫,一對人快速往幽月穀而來。
領頭的正是計都弟子伍德,雲易風也跟在他身邊,短短時間不見,雲易風竟然突破到了凝脈階段,而伍德身上靈力湧動,一派馬上就要凝聚靈海的樣子。
付彥傑微微點頭,心裏想:“這兩小子,悟性不錯,都是可造之材。”
這家夥完全沒注意自己現在的語氣有多老成,殊不知自己兩世加起來都沒有人家年長。
伍德看見付彥傑傲立穀口的身影,心裏肅然一驚,每次見這為主人,他都有不一樣的感覺,但是心裏高山仰止的感覺卻越來越濃,還有就是那股難言的恐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