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鴻和百裏阡陌聽見這話心裏鬆了口氣,有人給台階下,他兩人自然歡喜。
百裏阡陌戧指付彥傑道:“趙衛司,不是我等要如此,而是此子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付彥傑眯眼:“你們這群家夥張口要我滾出碧遙島,閉口要我滾出碧遙島,還敢說我其人太甚。”
百裏阡陌看付彥傑因為自己一句話又激動起來,好不容易因為趙曄一句話,有所緩解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心裏那個苦啊:“這小子就這麼沒有眼色嗎,真是個小瘋子,難道就不能說句軟話嗎。不要逼我啊……”
趙曄心裏也搖頭:“這家夥真是的,發什麼瘋啊,難道還真希望打起來。”
“好了,都少說兩句。”趙曄感覺自己在這兒做和事老是為了什麼啊,簡直沒有道理,他趙曄什麼時候對人這樣過。
心裏有些不平衡的他想到:“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敲詐一下這家夥。”
百裏阡陌這次不說話了,生怕付彥傑再受什麼刺激,誰知道這小瘋子腦子裏在想什麼,到時候騎虎難下,不打不行了就。
上官驚鴻看見百裏阡陌沉默,也就沒了聲息,現如今是在人家的地頭上,要是真打起來,他們勢單力薄自然沒有什麼優勢。
付彥傑冷哼出聲,態度越發張狂,真的打起來他完全不懼,甚至覺得要是這個時候把這兩個人留下,對自己吞滅幽冥道和綠水宗還有莫大好處,但他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恐怕名聲也就徹底毀了。
以後絕對沒有人敢於跟這樣的人合作,他就隻能在這亂世中做一個獨夫,倒時候放眼天下,滿目皆敵,那人生豈不是太過淒涼,連個朋友都沒有。
他悠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那種眼神好像已經徹底無視了上官驚鴻和百裏阡陌兩個無涯境界的強者,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上官驚鴻和百裏阡陌好歹是無涯境界的強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輕慢,所以臉色十分不好看,黑得如同鍋底一般。
但是這口惡氣卻不得不吞,付彥傑表現出來的強硬態度,讓他們不敢在越雷池一步。
付彥傑眼光轉回,突然看著白墨茶說道:“不知白兄此次所為何來啊。”
這句話讓所有人倏然一驚,白墨茶進門以後就安靜的坐在首座,滿身道韻隱兒不發,氣機籠罩這間大殿,與天地相和,仿佛化成了這大殿的一部分,和剛出現時的璀璨不同,這會兒的他顯得絲毫不引人注意,讓人本能的忽略他。
這個時候因為付彥傑一句話,所有人才好像突然記起,這間大殿中還有一位人傑存在!
白墨茶莞爾一笑,對著付彥傑說道:“白某這次是慕名而來,想要找付兄一敘!”
一句話輕飄飄的不帶任何力量,卻讓這間大殿如同凍結了似的,就連白素素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三哥,很是不明所以。
白墨茶羽扇一擺,麵容突然變得很是正經,他輕輕開口吟道:“雲夢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他的聲音如同金玉相交,清朗難言,越來越大,第一句時隻是響徹整間大殿,金聲玉振;第二句時整個碧遙島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第三句話時,語音中以隱隱有龍吟虎嘯之感,浩然正氣直上重天,聲震霄漢!
整個雲夢澤上空都回蕩著他的聲音,雲夢澤水再次翻卷洶湧,濤聲滾滾,應和著他的聲音。錦鯉翻越,水禽爭空,仿佛在競相讚歎!
葉天雄雙眼暴睜,駭然道:“儒門大法!”
這首詩文付彥傑吟來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白墨茶念來卻好似擁有無邊威能。儒門之人,行口誅筆伐之事,行文出口間感天地造化,蘊道藏天機,越是優秀的文章、詩文越是威力巨大,有種種莫測威能!
“前段時間素素給我寄了這首詩文,實在出彩,白某心向往之,就想來見見能做出這等詩文的人。”
語驚四座,尤其是付彥傑,自己當初初到白澤城,隻是出於一種好玩兒心態抄了這首詩文,怎麼這會兒還引來個人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白素素倒是臉頰緋紅,因為這首詩文是付彥傑為她寫的,這時候多少有些窘迫。
其他人則是麵色古怪,尤以葉天雄的臉色最精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付彥傑竟然還能做詩,而且這詩還引來了儒門君子。
付彥傑倒是滿臉隨意,一點都沒有剽竊的覺悟,在他心裏覺得世界都換了,自己腦子裏那些東西在這個世界隻有自己知道,這種情況下,他說出來的東西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