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彥傑輕握刀柄,冷喝一聲,渾身殺意暴漲,然後他深深的吐出口氣,一道粉紅色的煙霧裹著淡淡是馨香衝出來,消散在空氣中,隨著這道煙霧離體,付彥傑渾身一輕,心緒立馬平複。
這手一出,頓時打破了荒老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冷哼出聲不在說話。
付彥傑沒好氣的道:“三天不說話,說話沒好話!”
他伸手在空氣中一陣勾勒,幾道靈光閃現,然後隱入空氣中,這是個留言的小手段,凡是到了靈海,都能應用。
留下的這點靈力會感應人的氣息,當付彥傑想要傳訊的那個人進這間屋子的時候,這段信息就會自己顯現。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要是今夜無事,水菱那個丫頭還跑得了。”
這麼想著他背負血魄,展開身形,從窗戶飛出了畫舫,在離開的一瞬,畫舫中一道白影衝出,好像早就在等著付彥傑。
白影自然是小狐狸,它盤在付彥傑肩頭,暖暖的,擋住了吹入衣襟的寒風,還真起到了一個圍脖的作用!它不滿的哼哼了兩聲,似乎在怪付彥傑出來的這麼晚!
水菱被付彥傑推出房間,那邊觀察著的舞姬們一陣詫異,同時圍過來嘰嘰喳喳的問著。
“水菱,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水菱漲紅了臉,有些疑惑的說道:“或許是因為主人還太小,他剛剛好像有些緊張和……害羞!”
周圍的舞姬們愣了愣,然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付彥傑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鳥,在湖麵上幾個起落就離開了雲夢澤,他突然打了噴嚏,心裏想:“難道有人說我壞話。”
他速度奇快,全力展開“真龍九轉”轉瞬之間就出了白澤城範圍,到了一處大道,停在一座路亭前。
亭子裏早就有人等候,看見付彥傑來,立馬起身。是石頭,這小子雖然是有煉力大成的實力,但是辦事沉穩,白素素幾乎什麼事情都是交給他辦。
“公子,馬已經備好,小姐也已經將沿路布置妥當,每百裏就有人接應,供您換馬,這是路線圖,您收好。”石頭的聲音不快,但是條理清晰,能用最少的字表達最清楚的意思,和計都有些像。
付彥傑點點頭,以他如今神魂,隻需要掃一眼就將路線圖全部記下,但是他依舊沒有托大,而是將這方綢緞仔細收好,放在懷中。
拍了拍石頭的肩膀,他也不多言,飛身上馬。
石頭立馬掏出一枚丹藥,塞進馬嘴裏。這是枚烈火丹,能夠激發雲煙駒的潛能,讓它跑出最快的速度,但是時間不能久,頂多百裏,它就會耗盡體力而亡。
付彥傑看他做完,然後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他要去殺人,至於殺誰,不同多說,自然是上官驚鴻和百裏阡陌。
白玉城和白澤城相距三千餘裏,那兩人是正午時分,宴席剛開時離開,他們畢竟是馬車就算腳程再快,這個時候也最多是在半途,付彥傑這種跑法,絕對能在他們進入白玉城的範圍內時追上他們。
隻要是在白玉城的範圍內殺死他們,就不算逾越底線,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事情!
……
夜空蕭索,寒星寥落,付彥傑打馬急行,夜涼如水,寒風怒吼,他伏在馬背上,無視劇烈的顛簸感,像是長在馬上一樣,耳邊的風聲中夾雜著雲煙駒粗重的呼吸聲!
百裏距離轉瞬即過,不遠處的黑暗中有一長兩短三道火星閃爍,付彥傑已經看見那個等著自己的人,他立馬放慢馬速,正好停在那人麵前。
下馬之前,付彥傑用靈力裹著自己一道血氣送入了雲煙駒體內,他經龍氣凝體,紫脈和自身血脈已經有了初步融合的跡象,所以他的一道血氣想要保住這匹馬的性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他跨上另一匹馬時,那匹馬剛好吃下烈火丹,付彥傑隨手丟下一小塊“源晶”,這是在修士之間流通的貨幣,雖然隻是小指甲大一塊兒,但已經能夠那人努力半生。
“別讓它死了。”
付彥傑打馬而去,留下這句話在風中飄蕩。那個人看著手裏熠熠生輝,如同天空星辰的“源晶”愣愣出身,良久他看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血絲的馬道:“怪人!”
馬上,荒老是聲音在付彥傑心裏響起:“小子,你虛不虛偽,明明就是去殺人,還可憐上馬了。”
“我不過是做我能做的。”付彥傑沒有多說,大戰在即,他的心沉凝如冰,可沒心思跟荒老扯皮。
“傻小子,大戰在即,你還敢自損血氣,小心待會兒殺人不成,反被人殺!”荒老的聲音很是不滿,但是卻流露出關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