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魈露出個苦笑道:“倒是我賣弄了,沒想到閣下對這段秘辛了解的如此清楚。”
羅睺眯著眼看著他,心裏想:“這家夥連幻音石都不知道是什麼,卻知道這樣的太古秘辛,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啊。”
雖然她心裏極其疑惑,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這種事情,付彥傑一定諱莫如深,小姐當時交代過,對他的身份不可多探尋,現在想來,真是越想越感覺神秘啊。”
付彥傑聳聳肩,這些東西都是當初在小世界蒼天翠微中所剩無幾的蒼鬆古籍上看來的,原本他還半信半疑,畢竟這中間的時間跨度以付彥傑的腦袋完全沒有辦法理解!
可是他身體中有太古凶獸饕餮之血,玄界也已經出現在他麵前,如今又看見了這“玄冥獸”,他對太古那段掩埋在時間長河中的曆史,已經深信不疑了。
他看著朔魈道:“這玄冥獸,可也是太古凶獸之一?”
朔魈點點頭道:“可惜了,這女兒如此好的天賦,怎生就是玄冥血脈。”
付彥傑皺眉問道:“這其間有什麼問題嗎?”
“閣下有所不知,這玄冥乃黃泉之獸,統掌死國白骨,在太古凶獸中亦是凶威赫赫的存在,與燭龍、鳳凰、饕餮、混沌、等並列十二祖巫之列,位在聖靈之上,這是太古以後絕不能出現的血脈啊,身具此等血脈必被天地壓製,越強大,受到的磨難就會越多。”
付彥傑心驚不已,因為他聽見了饕餮的名字,也就是說七殺體內玄冥獸的實力,不會弱於吞天的饕餮,這是何等凶獸。
當初太古之戰打碎天道,這些存在都是超越天道的強橫者,太古隕落之後,完美天道崩散,如今的天道規則與世界力量根本就不允許出現如此強大的存在。
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複雜,不禁是因為七殺,也是因為他自己,心裏連連苦笑,暗想:“難怪這些人會覺得可惜,這等強大的血脈受天地妒忌,怎麼可能在這片天地中成長起來,這是注定要在強者的道路上隕落嗎!”
雖然他心裏疑惑,但是表麵還是鎮定的問道:“這十二祖巫是……”
朔魈苦笑搖頭道:“十二祖巫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相傳是十二尊最為強大的太古凶獸,各掌太古一方,在那片無法無天的世界中稱霸!他們具體是那十二位也沒有個定數,故老相傳也已經無法考證了。”
付彥傑眼皮跳了跳,不知道這是朔魈的推諉還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會兒就算自己在怎麼問,朔魈也不會對自己多說什麼了。
雖然沒怎麼和這些氏族人相處,但是付彥傑也已經領略了他們的簡單風格,從荒古以來,經曆一個紀元之久,這些人的生活卻沒什麼變化,足見這些人的心如頑石。
想要讓他們愉悅自己的底線,比撕裂這天地還難,所以付彥傑深知,他們要是能告訴自己的絕對不會吝嗇,要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就是屠戮全族也聽不見一個字。
“再過十日便是滿月之祭,閣下一行可以任意參與,若是能為月神帶來上佳的獵物,月神一定會賜下恩賜。”
付彥傑看著滿臉真誠的朔魈,眼神有些古怪,在付彥傑看來,這些氏族人甚至單純得近乎癡傻,對於付彥傑他們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將付彥傑他們當做是自己部落中的人一樣,。
部落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勾心鬥角,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簡單、純粹,盡著自己的力量為部落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起捕獵,一起生活,哪怕是三歲的孩童,每天嬉戲的內容,都關係到他們長大後的生存,玩著如同幼獅間的遊戲!
付彥傑很滿意這種氛圍,他手下那些少年正是確立心性的時候,能在氏族中得到這樣的體驗,對於他們以後心性的成長十分有裨益,這也是除了滿月之祭外,付彥傑留下來的最大理由。
十天之後,三支狩獵對竟然同時回到了穀地,帶回來了豐盛的獵物,滿月之祭即將開始!
經過十天的準備,部落中做了些簡單的部署,在那株巨樹的平台上,堆砌了很多古怪的石柱,裝飾著簡單的織物。
一顆顆巨大的猛獸頭骨擺在這些石柱上,蠻荒的氣息透出,渲染著這片穀地,讓這片空間仿佛回到了荒古之時。
天空中一輪圓月,眾星環繞,眾星捧月,蔚為奇觀!
氏族中幾位祭祀今夜都盛裝出場,他們帶著碩大沉重的木頭鬼麵,雕刻得傳神的麵具也不知道是什麼野獸,隻是那種凶煞與蠻荒的氣息栩栩如生。
“嗚……”渾濁激烈的號音響起,是獸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