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彥傑興趣缺缺,仿佛剛剛那驚人一眼不是他瞪出來的,他含混道:“你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殺與不殺你們自己看著辦。”
三十名少年如狼似虎,同時撲向兩位藏劍閣弟子。
女子連劍都扔了,自然表明自己沒有反抗之心,可是付彥傑那句“殺與不殺你們自己看著辦”讓她心裏大為忐忑,幾乎伸手去撿回自己的劍。
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我撿回自己的劍,能對付這些煉力境界的人又能怎麼樣,不是一樣任人宰割,既然都已經棄劍又何必在撿起來。”
她這時候真是後悔:“早知如此,就不去貪枉那株銀沙草了。”
她隻是站著對著付彥傑搖搖行禮,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任由那邊和自己一路的男劍士被三十人圍攻。
那男劍士巨劍在手,雖然靈海被封,但是依舊勇猛,或許是因為他腦子有些秀逗的原因,這會兒出手依舊勇猛,自信滿滿,似乎覺得自己就算是靈海被封依舊不會被這些煉力境界的家夥給怎麼樣。
爭鬥乍起,三十人之間的配合十分精妙,這些日子他們沒少圍攻比自己強大的猛獸,進退有據,配合得天衣無縫。
虎哥原本看這些家夥沒有路數的出拳出腿,心裏還有些輕視,但是這沒接觸幾下,他就感覺到了莫大壓力,這些少年出手的確沒有什麼章法,但是總是能抓住最合適的時機,用最合適的力量,給予他最大的傷害。
不到一炷香,虎哥手中巨劍就被奪去,沒了這爪牙,虎哥就顯得更加不濟,三十名少年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些少年如今至少都有煉力大成的實力,所以這有些滑稽如同市井混混打架的場景卻是風雷齊吼,每一拳每一腳下去都有萬鈞之力。
當虎哥被打成豬頭之後,終於被拉到了付彥傑身邊,這家夥如果沒有靈海實力,就這一頓拳腳下去,早就已經成了一灘肉泥了。
那邊邱靈樞依舊噤若寒蟬的站著,付彥傑斜言看了她一眼,心想:“邱燕鳴還有這等乖巧的孫女,真是看不出來,我能用她做些什麼手腳呐。”
他看都沒看一眼倒在玄龜下麵的藏劍閣劍子,而是對著自己手下的人吼道:“那不是還有個娘們兒嗎,人家站那兒你們就不打了,這是要我親自出手怎麼的。”
吼到最後他突然道:“去把臉打腫了拖過來,撕不撕衣服你們看著辦。”
剛剛和七殺走過來的羅睺咬牙道:“無賴!”
三十個少年麵麵相覷,麵色都有些古怪,最後竟然是十三站出來說道:“這放棄抵抗的女子在動手打是不是……”
他話沒有說完,但是三十人眼裏的為難神色都顯而易見。
付彥傑似乎剛剛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聽見十三這麼說,猶豫著回答道:“是有些不合適,那怎麼辦呐。”
“裝瘋買傻!”羅睺似乎已經養成了揭付彥傑短的習慣了。
付彥傑翻了個白眼,沒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冷眼掃了三十名少年一眼。
這讓三十人背後都有些汗毛直豎,這些日子這主子的殘酷手段,他們可沒少領教。
“我都是怎麼教你們的,你們以後都是要獨擋一麵的人物,一點主見都沒有怎麼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們就不能動動腦子。”
三十人麵露苦澀,對於這個主子有時候胡鬧的性子他們怎麼敢有怨言。
但付彥傑這會兒是真沒胡鬧,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我剛剛都說了,打不打隨你們。但是你們不打,我不多說,可是我既然說了要打臉,那就要打臉,沒得商量。”
“要是你們之前果斷點,就算不打也把她扭到我麵前來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在出手打人,這會兒我既然沒給你們選擇的餘地,那你們猶豫個什麼勁兒。”
三十人不敢在多說什麼,立馬出手將那邊一點沒反抗到了最後還遭了無妄之災的邱靈樞給打了一頓。
三十個男人打一個沒有絲毫反抗的女人,比之剛剛場景滑稽得多了。
羅睺看著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付彥傑出口諷刺的心都沒有了,誰讓這家夥剛剛那看似無賴的兩句話藏了那麼大的陷阱。
看著麵前也被揍成了豬頭的秀麗女子,付彥傑似乎一下心情轉好,看著三十人點頭道:“不錯,不錯都有煉力大成的修為了。”
他頓了頓,麵色一肅道:“這三個月來最後一個考驗就可以開始了,依舊以這條河為界,方圓十裏之內你們三十人一爭高低,最後三人不管是用什麼手段,隻要能站到我麵前就說明你們是最優秀的三個人,自然就能得到我手裏的古獸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