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天猛扯皮了好一陣,付彥傑終於是把話題拉回了正題上:“這次將玄龜放入這鏡湖中,偶然發現了直通雲夢澤中的水道,實在讓人驚心,這次前往玄界就多了幾分變數,實在讓人不放心。”
葉天雄笑道:“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條水道如此隱秘,老夫當初也不曾發現。那天主人將玄龜投入水中,若不是這靈物發現,恐怕初了大能觀摩天地脈絡的大能,誰也看不出這裏有水道,這些日子便是計都也不知道這水道。”
“此前沒人知道就沒人會往這方麵想,也就沒有人把注意力往這邊放,如今你我既然知道了,難免有破綻。”付彥傑語氣裏擔憂的神色依舊很重。
葉天猛大袖一揮,粗枝大葉般的笑道:“以前看你小子也算豪爽,怎麼這會兒跟個娘們兒一樣,擔心來擔心去還不如當它不存在,多少都過來了,不是一樣沒人發現。”
“在說有這玄龜在這裏鎮守,水道之中又無比凶險,從這裏闖還不如去直麵那風雨化劍天劍陣。”
付彥傑微微愣了愣,然後豁然開朗,笑道:“猛老說得對,倒是我矯情了。”
放下心中一塊疙瘩的付彥傑離了幽月穀,二老在進入玄界以前都會在靈根處修煉,打磨修為,玄龜在這鏡潭中則是恰到好處,即能鎮守靈根,對它又有莫大好處。
回了白鯨崖,付彥傑斜靠在一張軟榻上,麵對著浩渺的雲夢澤,和遠邊黛綠色的秋鳴上心思舒暢,這樣的景致,讓人怎麼都瞧不厭!
若雪靜若處子,纖手如有靈般翻飛,精致的茶具在她的手下翩然起舞,嫋嫋茶香升騰。
小狐狸在旁邊玩耍的有趣,一雙雪白的爪下是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
七殺坐在若雪的身邊,一對灰色的瞳子看不出絲毫波動,靜靜的望著若雪泡茶。
若雪對這個丫頭很有好感,憐惜得很,這幾日兩人都是同床而居,讓付彥傑調笑著說了不少自己好生嫉妒這類話。
幾隻白羽黑尾的水禽飛過蘭心居,陣陣鳥鳴清越難言,享受著湖風,付彥傑笑著對若雪說道:“白墨茶那小子泡茶雖然好喝,但是那裏來的我家若雪這般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結果若雪遞過來的茶盞牛飲而盡,一點不懂得品茗,他眨巴著嘴道:“真是奇怪,怎麼就覺得白墨茶泡茶好喝些,下次他再來就讓你跟著他學兩手,這樣好看好喝就都齊全了,豈不快哉。”
計若雪對付彥傑喝茶的樣子視而不見,對於這位把自己辛苦泡的茶牛飲喝下的人,她是越來越了解了,你要是跟他說什麼品茗,他一定想麻煩。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付彥傑一臉滿足的喝下自己泡的茶,她就感覺自己心裏暖暖的,心裏想就是這麼一輩子千千萬萬年給他泡茶自己也能滿足。
付彥傑舒服的呼出口滿帶茶香的悠長氣息,自語道:“真是可惜啊,這樣悠閑的日子過不了幾天就又的和白墨茶去鬧騰,我可真是勞碌命啊。”
若雪似乎沒有聽見付彥傑的話,泡茶的動作不停,心裏在思考付彥傑將她和一位人傑放到一處,好要讓她和那人傑學泡茶的事情。
這時候計都袖著雙手走了進來,七殺連頭都沒轉,若雪自然是要放下手裏的茶盞問好。
計都對若雪報以一個幾分慈愛的笑容,看著那個叫七殺的冷漠丫頭眼神有些古怪,三個月時間,這個小丫頭竟然就有了要凝聚靈海的先兆,而且聽說她這次還覺醒了血脈,實力大漲,有了人傑姿態,這如何不讓計都驚訝。
驚訝之外,他難免又要想:“這樣的一個丫頭,如果以後真的成長起來了,真的能受主人控製嗎?那幾個三個快要凝結命脈的少年還好,可是這丫頭,真的讓計都不得不擔心。”
付彥傑無所謂的笑笑,他自然感覺到了計都的想法,對於計都的擔心,他卻沒什麼感覺,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到七殺身上。
七殺感覺到他的目光,把一張冷冷的清雅小臉轉了過來,和付彥傑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然後又繼續去看小狐狸了。
付彥傑會心的笑笑,問道:“邱靈樞的事情怎麼樣了。”
計都結果若雪遞上的茶盞,沒有來得及喝,立馬回道:“已經按在主人的吩咐將邱靈樞的佩劍送給邱燕鳴了,動作很小心,不會讓人發現。”
付彥傑深吸口氣,眉心棗核大小的鬆枝與明月一現即隱,他拈著自己一縷發髻沉吟道:“你說邱燕鳴會接受我們的條件嗎?”
還沒等他回答,付彥傑突然又說道:“計大叔坐下啊,難道每次都要我招呼,你才入座,我不動嘴你還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