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轉性了,難道是為了在剛才那姑娘麵前留個好印象。”離開那間園子,羅睺看著付彥傑揶揄的問道。
付彥傑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看著羅睺,也不說話。
羅睺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氣呼呼的道:“幹什麼。”
付彥傑嘴角勾起標誌性的玩味笑容道:“羅睺啊,我怎麼感覺你這話有些吃味。”
羅睺深吸口氣,冷哼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
說著不在理會這家夥,當先而行。
付彥傑看她吃癟,心情就明亮了些,對著一路不發一言的七殺道:“小七,我們找地方吃飯吧。”
麵容冷漠有些木訥的小丫頭猛然抬頭,灰色的瞳孔中閃過一道銀光,然後重重的點頭。
付彥傑肩膀上一直裝著圍脖的小狐狸也突然抬起頭,歡快的叫了幾聲。
付彥傑無奈的聳聳肩,對於身邊聚集起這樣一波吃貨也頗多無奈,但是俗話說得好物以群分,人以類聚,誰讓付彥傑自己也是個吃貨。
剛剛提筆四千還是消耗了些體力,在儒門中逛了不少地方,這個時候自然要找個地方犒勞一下自己的胃,算是為這儒門之行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一路出了天心學院,越過那重重牌坊,看見了一座繁盛的大城,天心城。
這座大城坐落群山環抱之間,三麵環山,沒有高聳的城牆,也沒有皇廷衛府的甲士,因為這裏是儒門所建的城市,不歸皇廷統轄。
城中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有販夫走卒,有行商修士,甚至還能偶爾還能看見些能見光的妖族,很是繁盛!
天心城中心有座小湖,相傳是儒門大能點指造就,四周堤岸上楊柳依依,湖上有幾艘高大的畫舫,夜夜笙歌,這時候正是日暮時分,畫舫掛上紅豔豔滿是喜意的花燈,招徠客人。
想要在這傳說中大能造就的湖中做生意,這些畫舫後麵的靠山無疑都極硬,甚至相傳儒門中有化龍秘境的大祭酒是這畫舫的幕後老板。
名叫畫心的畫舫靠在岸邊,早就侯在岸邊的人競相上船,為首的是一群意態恣意,灑脫出塵的年輕人,男女皆有,付彥傑在風雅園中遇見的學子竟然多數都在其中,包括陸延年和姓景的姑娘。
這些人都是儒門學子,高高在上,即使有些修為高些的人也不和他們搶道,這天心城可是儒門私產,在這裏任是你在強的過江龍也要低頭。
除了修士以外,也有些有身份的普通人,這些人雖然沒有修煉,但是手裏掌握的資源也不少,至少登上這畫舫是沒有問題,少數人身邊也有修士護衛,可見在俗世的地位之高。
一群風華絕代的學子慢慢登船,留下幾個人在船頭張望著,好似在等人。
這時候那邊行來三人,一男兩女,一個赤著雙腳麵容冷漠的小女兒,一名戴著眼罩,眉目間幾許英氣的姑娘。
打頭是則是名姿容儀態不凡的年輕男子,肩頭上竟然有一隻活蹦亂跳的雪白靈狐,襯托得他整個人更是非凡,隻是年輕人那雙眼睛有些不老實,四下打量著俊俏的小娘子們,嘴裏嘖嘖有聲。
羅睺看著走在前麵的付彥傑,十分無奈的問道:“什麼地方去吃飯?”
她道不是嘴饞,隻是和付彥傑這家夥上街實在有些引人注目,先不說他們這三人一狐狸的組合有些怪異,就是付彥傑那大膽的眼神也找來了不少白眼,這讓羅睺迫切的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付彥傑倒是還想在這街上多逛會兒,偶爾還能遇上幾個大膽的女子,胡吹打趣上幾句,他也是樂在其中。
但是看見羅睺有些不耐,他自然要發揚風度,於是笑道:“我從老白哪裏了解了,這姑蘇湖上的畫舫算是這天心城一絕,能吃到好東西,既能看見儒門那些學子吟詩作對,還能看到出名的花魁娘子,不去可惜了。”
羅睺無奈的道:“你還從白墨茶哪裏了解了什麼,一起說出來得了。”
付彥傑嘿嘿一笑,攤手道:“就這麼多了。”
三人行到畫舫前,付彥傑眼尖看到了熟麵孔,不就是剛剛分別的學子嗎,還真是有緣啊。
陸延年也發現了付彥傑,眼神微微有些訝異,他立馬上前,付彥傑以為這家夥向自己走過來,心裏好奇的不行,結果就看到他熱絡的招待自己身邊一個粗獷大漢。
付彥傑嘴角抽了抽,自己這自作多情好像有些過頭了,他身邊的羅睺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