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異常吃力。摸了摸懷中,還好,破障果果然還在,這一切不是夢。
這些許的動作立刻驚醒了床頭的七殺。
“少爺,你醒過來了?”雖神色依舊漠然,但濃濃的驚喜依舊掩飾不住。
門口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正是羅睺。羅睺看著蘇醒的付彥傑,粲然一笑。
看著羅睺一臉的倦容,付彥傑不用深思,便已知曉羅睺已是在門口守了一夜。
“我已無大礙,你們還是去歇息吧。”微弱的話語,似是從九幽之中傳來,付彥傑自己沒想到神魂衰弱後的自己,竟然就連說話,都是如此的費力。
羅睺倔強的笑著搖了搖頭,七殺則緊盯著付彥傑,一如以初。
也罷!付彥傑吃力的笑了笑。
“那你們給我說說我昏倒後發生的事吧。”付彥傑示意羅睺坐上床來說話,羅睺臉色微紅,稍一猶豫,也就坐了過來。
經過二女絮絮叨叨的述說,付彥傑這才了解後來的事情。
原來那一晚鄂思危攔下越斌後,擔心越斌隨後會報複付彥傑,便邀請付彥傑一行人到自己府上暫住些時日。付彥傑不在,付彥傑手下眾人中便數葉天猛和葉天雄二人閱曆最為豐富,兩人商量以後,也覺得這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於是付彥傑手下的三十多人便由此從莫石的宅院轉移到了鄂思危家中。
而付彥傑這一睡醒來,如今已然是第四日下午了。
聽著這些述說,付彥傑也自心底感激著鄂思危。不管鄂思危是否有什麼什麼目的,這一舉動,卻無異於救了自己半條性命。
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況且,付彥傑看得出來,鄂思危是個性情中人,值得一交。
喝了些米粥,疲倦又一次襲來,等付彥傑再一次醒來,已是傍晚時分了。
明明能感受到身體強健如虎,卻偏偏躺在床上無力動彈,付彥傑無聊至極,便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細細回想著自穿越以來後的一路得失。
付彥傑正暗自發呆出神,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正粗重的腳步聲。
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鄂思危。
看著醒著的付彥傑,鄂思危一臉的欣喜,“哈哈,付兄,你可終於醒來了……”
付彥傑笑看著鄂思危,也不說話。
“可惜現在付兄身體不大好,不然我就可以和付兄一醉方休了,”鄂思危笑著走了過來,一旁的羅睺替鄂思危搬了一張凳子。
“付兄現在感覺如何?”鄂思危坐下。
“很好,就是有點乏力,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恢複了。”
“那就好,兄弟也就放心了!對了,那日付兄突然間便昏倒了,不知道付兄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至於這個……我直到現在,也著實迷惑呢……”這件事情,說出來,對鄂思危也沒有什麼好處,反倒可能迎來禍患。一顆破障果,足以迎來一個半步大能,甚至是大能強者的窺探。
鄂思危皺眉。
此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少爺,大少爺來了……”一個小廝氣喘籲籲闖了進來。
鄂思危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稍一沉吟,“付兄,我暫時還有點私事……”
“沒事,鄂少有事便去忙就是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付彥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
雖然感覺還沒有恢複過來,但此時的付彥傑已經勉強可以起床了。
看到付彥傑起床,七殺、羅睺二女連忙過來攙扶。
“扶我去房子外麵稍微走動一下吧!”整日裏呆在屋子裏麵,雖然有著羅睺、七殺可以陪著說說話,但付彥傑依舊感覺到渾身上下簡直要無聊的發黴了。
“嗯,那你慢點。”羅睺小心的攙扶起付彥傑,七殺小小的個頭,佇在付彥傑的肩窩,好似一個小小的拐棍一般。
幾日不出屋門,刺眼的陽光讓付彥傑眯縫著眼睛四下打量著,好一陣子才適應過來。
這是一個綠團簇擁的小院。
院子中七、八顆類似芭蕉樹的植物,雖然才兩米多高不到,但相互交連的寬大芭蕉葉,卻幾乎遮蔽了大半個庭院,替庭院諸人組成了一個天然的庇蔭場所。
而院牆下,則是一些開著花花綠綠小花的灌木叢,一些色彩鮮豔、類似蝴蝶的飛蟲在灌木叢中悠閑的飛舞這。
雖然是處於燥熱烈日之下,但這一切依舊給人一絲陰涼的自然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