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火烈鳥的叫聲。付彥傑正在隧道中休息著,突然聽到這一連串的聲音,下意識的就以為又是那火烈鳥來了,可細一聽,卻又是不像,反而像是那火烈鳥似乎在和什麼東西搏鬥一般。
想到這些,付彥傑便從隧道中鑽了出來,向著上方望去。
看到上方的情景,付彥傑頓時有些大開眼界之感。原來上方和火烈鳥搏鬥的,也是一隻大鳥,這隻大鳥渾身漆黑卻有幽亮,身上羽毛好似精鐵,反射著洞內暗淡的火光。
這隻黑鳥付彥傑卻也剛好認識,荒漠上的人們把它叫做黑雕,也是荒漠上的一大凶鳥,隻是其凶威沒有火烈鳥那般強盛。
但此時看這隻黑雕的體型,幾乎大了火烈鳥三分之一,隻怕這已是成年的黑雕了。雖然火烈鳥比黑雕在食物鏈上的地位更加高一些,但那也不過是相對而言。
此時火烈鳥雖然也是威勢不凡,但幾個回合下來,卻也被那黑雕給壓到了下風。
洞口的位置已經被黑雕牢牢占據,火烈鳥幾次嚐試著衝過去,也都是無功而返,可若是再繼續搏鬥下去,隻怕情況會越加危急。
啾!
火烈鳥嘶鳴一聲,帶著一絲憤怒、一絲不甘,轉身向下,如利箭般沒入滾滾岩漿之中。而那黑雕卻沒有放棄,雖然不能向火烈鳥那樣深入岩漿,卻是在岩漿上空幾十米出盤旋等待著火烈鳥露頭。
一息,兩息,三息……
不到十息,火烈鳥終究又從岩漿中鑽了出來。
岩漿終究還是岩漿,便如人類也同樣能鑽入水中,但到了時間後,也必須鑽出水麵,否則便會窒息而死一樣。那火烈鳥雖然常年以岩漿淬煉自身,但身體本質依舊還是血肉之軀。
看到火烈鳥露頭,黑雕頓時嘶鳴一聲撲擊了上去,火烈鳥鑽出岩漿還不到一息,但此時此刻,卻也不得又鑽入了岩漿。
如此這般,反反複複了幾十次,那火烈鳥的鳴叫已經衰弱不堪了,且透露除了一絲絲的絕望。
付彥傑則在平台上看的興奮不已,心中暗道,叫你剛才欺負我,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
那黑雕也看到了付彥傑,隻是用警告的目光掃了一眼付彥傑,見付彥傑沒有異動,便也就不再管付彥傑了,隻是專心的對付這火烈鳥。
付彥傑也不去挖隧道了,若是沒有了火烈鳥,自己自然可以利用血魄刀迅速到達地麵。
啾!
火烈鳥的叫聲已經是虛弱至極了。
突然,火烈鳥向著付彥傑這邊電閃一般的衝了過來,付彥傑頓時就心裏一驚,暗道,莫非這火烈鳥竟然臨死前還要拉老子當個墊背的不成?
就在付彥傑舉刀正要防備的時候,卻沒想到火烈鳥並沒有衝向自己,而是一頭紮入了自己剛才挖的隧道中。隻是那隧道付彥傑隻是以可以容自己轉身的標準來挖的,洞口高度不過兩米不到,寬度一米不到,呈不太規則的橢圓形。
那烈火鳥即便努力的向裏麵鑽去,卻也不過剛進去一個頭,而身子則是露在外麵。
唧!
黑雕鳴嘶一聲,猶自不放過,又朝著火烈鳥衝了過來。
火烈鳥無奈,隻得轉身迎敵。
兩隻大鳥就在這不到十平米的石台上打鬥了起來,時而騰空而起。平台上頓時間勁風四溢,岩壁上的石塊被掃到,簌簌的如下雪般之往下掉。
付彥傑不想參與這兩隻大鳥的爭鬥,擔心一個不好弄得黑雕待會兒也對自己虎視眈眈,隻是站在平台邊緣抱臂而觀,兩不想幫的意思很是明顯。
其實就算付彥傑要幫,也隻會去幫那黑雕,誰叫那火烈鳥對自己百般阻擾,隻是擔心引起黑雕的誤會。
那火烈鳥此時已是敗勢顯盡,再這樣下去,隻怕幾十息間便會徹底敗於那黑雕的爪下。此時火烈鳥身上的羽毛已經七零八落了,若非依舊威勢不凡,倒似個落湯雞。頭上那恍若一朵火焰的肉冠,此時也是被抓破了,鮮血涔涔直往下流。黑雕雖然也是羽翼凋落,但卻沒有火烈鳥那般狼狽不堪。
啾!
火烈鳥突然向著一旁的付彥傑鳴叫了一聲,那望向付彥傑的眼神,分明就是……求救。
求救?向這個剛才還千方百計逼迫的獵物求救?付彥傑一時間還猶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啾!
那火烈鳥又向著付彥傑望了一眼,眼神竟然已經帶上了一絲……懇求。
開什麼玩笑?以為自己會救你麼?付彥傑先是驚愕,然後便是冷笑。不是人說火烈鳥都是凶狠、暴戾的麼?
火烈鳥見付彥傑不理會自己,叫聲更加絕望、似是遺憾、似是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