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忠那副慘樣,李元吉不由的抬頭看了眼頭頂。
還是當王爺好,特別是這種會享受的王爺,騎著馬也有人一路跟著打傘,一路上走到這裏,陽光幾乎是一點也沒照在自己身上。
李元吉開始有些後悔。
沒事裝什麼逼?這麼大熱的穿著盔甲,雖然陽光曬不到,可這麼熱的,前胸後背也是早就濕透了的。
再看看旁邊熱的同樣跟條死狗似的餘仁,這下心裏平衡多了。
“殿下,王妃剛才找您來著,沒找到您,所以便讓老奴將殿下的行裝帶了過來。”宋忠前後大喘著粗氣。
李元吉挑了挑眉:“行裝呢?”
“行裝……”宋忠瞬間懵逼,聲音越來越:“行裝在後麵,老奴急於想要服侍殿下,便先前一步趕了過來。”
迫切想要展示自己王爺威風的李元吉,此刻更是倍感無聊。
從穿越到現在,隻打碎了一隻花瓶,砸壞了一張桌子,打斷了馬四方的雙腿,穿越這麼大會兒的功夫,就幹了這麼點事?李元吉下意識的給自己這個王爺打了個分,59分,不及格。
“真是難為你了,給他點水。”李元吉百般無聊,卻又做出一副體恤下屬的姿態。
“謝殿下賞賜……謝殿下……”宋忠興奮的語無倫次,那可是齊王賞的水啊,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莫大的榮耀啊。
宋忠強忍著笑意打探著其他的護衛和餘仁,心中暗呼:‘你們這群土包子,瞅啥呢瞅?不對,我還有話要呢,咋就歪樓了呢?’
宋忠急忙喝了口水,繼續問道:“奴婢聽聞殿下方才打斷了城門校尉馬四方的雙腿?”
“是有這事!”李元吉淡定的點了點頭。
“殿下此舉實屬不智,那馬四方乃是禁衛總領常何的手下,此時殿下不應得罪常何。”宋忠出了自己的擔憂。
“正是本王知道他是常何的手下,所以才會打斷他的狗腿。”李元吉一聲冷哼,繼續道:“今日本王沒殺了他就燒高香去吧。”
“就是,你是沒見馬四方那廝囂張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王爺呢,若不是殿下提前出手,我都打算上去跟他拚命。”餘仁急忙補充道,以彰顯自己的忠心。
“莫急,這種事情以後多的是,下次本王便把這機會讓與你。”李元吉笑著打趣道。
“啊?……”餘仁瞬間懵逼,心中疾呼:殿下不要啊,奴婢玩嘴還行,玩真的是真不行呀……
一旁的宋忠憋的捂嘴直笑,餘仁呐餘仁,你也就隻能娛人了。
李元吉想過該如何才能當好一個王爺,但是想了一分鍾的時間便不再想這個問題,主要是這個問題太深奧了,自己就一屌絲,能不能活過明都還是一回事呢,想那麼多幹嘛?
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吧,就算隻能當一的王爺,老子也要把前世不敢幹的事在這一之內都給幹了,不然豈不白搭穿越一回?
前方幾匹戰馬疾馳而來,李元吉眯著眼睛看著來者,一臉的高深莫測。
其實不用看,來的是他的人。
“殿下,的方才已經探到營中情況,目前營中隻有秦瓊一人在陣,其餘將領皆未出現。”
秦瓊?
那可是門神秦瓊啊!
秦瓊這貨感覺應該還不錯,識大體。
至少不像尉遲恭和程咬金那般無腦,這樣的人好對付,也不好對付,完全看你出什麼招。
隊伍的速度悄悄的加快了一些,昆明池位於長安西南,也不知道是哪個腦袋缺根筋的家夥把出征位置定在這裏的,突厥在北邊好不?
北,東西南北的北。
你特喵定在南邊,不是讓人跑冤枉路嗎?
一路上,李元吉有些無精打采,大熱的,本來就比較容易犯困。
加上這一路也實在是太過無聊,路上的百姓見了齊王這隊人馬,提早幾裏地就開始退到道路兩邊候著,要麼就是早早的跑遠點,免得糟了難。
宋忠那狗腿子倒也盡忠盡職,帶著幾名護衛,頭頂著驕陽,一路上奔走於隊伍的正前方,見到哪個不開眼的便是一皮鞭上去,簡直爽的不要不要的,看的李元吉都覺得手癢癢,恨不能搶過皮鞭,上去狠狠……
“開門開門!那貨你瞅啥呢?你……對,就是你呢,沒長眼睛啊?沒看到齊王殿下駕到,還不趕緊把轅門打開迎接齊王?秦瓊呢?怎麼不出來迎接齊王殿下?你去問問秦瓊他想幹啥?眼裏還有沒有齊王殿下?”
宋忠站在軍營轅門外,指著轅門上方站崗的士兵奮力的吆喝道,那王霸之氣簡直攔都攔不住,也不管上麵的士兵有何反應,二話不,先劈頭蓋臉的熊一頓再。
先前他可是聽了餘仁的威風,自己自然不能落下太多,話狗腿子之爭也是很激烈的,決不能掉以輕心。
“卑職不知齊王殿下今日駕到,還望殿下恕罪。”
“本王做事比較喜歡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