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這位穿黑白衣服的老者點著三根香行了一下禮,然後,將那個裝滿五穀的小袋子慢慢的塞入了死者的口中,在將那束柏枝讓他含在嘴上,而把那朵蓮花放在了他的腳下。
突然,他的兒女都放聲痛哭起來,這哭聲撕心裂肺,非常的淒慘,忍受不了這種場麵的伏虎悄悄的從靈堂裏走了出來。
一陣痛哭過後,又有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一個手裏拿著一隻活著的公雞,而另一個雙手端著一個盆子,裏麵裝著早已備好的朱砂。
伏虎越看越覺得難以琢磨,這到底有什麼寓意,怎麼這些習俗以前從來也沒見過。
那位穿黑白衣服的老者又一次點著了香,在死者身體周圍順時針繞動三圈,逆時針三圈,讓後從那個年輕人手裏拿過公雞來,一個手指伸入朱砂中蘸了一下,在雞頭上點了個紅點,在把香在它的頭上晃動了一下,就扔進了燒紙錢的火盆裏。
這老者在雞頭上用刀割了一下,而另外那個端著朱砂的年輕人趕緊用盆子來接雞血,等到雞血流幹後,老者攪動了一下這摻了雞血的朱砂,用手指蘸了一下後在死者兒女的頭上每人點了一下。
這個端著朱砂的年輕人從靈堂裏走了出來,他端著朱砂站到了人群中,幾個男女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他們走到年輕人身邊,用手蘸了一下朱砂給自己頭上也點了個紅點,然後就有回到了人群中去。
“這是什麼意思?”
好奇的天雷悄悄的問他身旁的一個人,然而這個人聽到天雷的提問,隻是輕輕的搖了搖手,暗示讓他不要說話,一臉困惑的天雷隻好看了一眼伏虎,繼續看他們舉行這奇特的儀式。
就在這時,四個彪型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抬著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擔架,上麵鋪滿了柏枝。他們把擔架抬到了靈堂,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死者放到了上麵。
三位老者舉行了儀式後,大呼一聲“起喪”,然後那個拿公雞的年輕男子在前麵開道,那四個大漢抬著死者跟在後麵,他的子女端著火盆緊跟。
院子裏的人看到死者從靈堂裏出來,都下跪在地,行者叩首致禮,嘴裏不停的喊著“唔哈”。
伏虎發現,那些剛才給自己頭上點了朱砂的男人們手裏,有的拿著一匹白布,有的拿著一匹黑布。
隨著死者被抬出大門,大家都站了起來,依然排著整齊的隊伍,嘴裏依舊喊著那口號,似乎這口號在送死者升天一樣。
長長的隊伍整齊的穿梭在巷子裏,而死者經過的每一戶人家門口早就放好了一堆幹的柏枝,當死者經過時,那戶人家就會點著火。
就這樣伏虎他們跟著隊伍來到了河邊。
原來這大河上搭著一架石鎖橋,四條碗口般粗的鐵鏈直到對岸,無數條比較細的鐵鏈將這四條鐵鏈固定了起來。在鐵鏈上麵鋪著厚厚的木板。
送葬的人來到河邊停了下來,女人們都排成一排跪在了和邊,那個穿黑白衣服的長者拿過那隻已經死去的公雞,將一些紙錢點著後在它身上繞動一圈,便把公雞扔到河水中去了,緊接著死者的兒女也將火盆人扔到了水中。
送葬的所有女人都開始哭泣了,這讓伏虎覺得很鬱悶,怎麼她們都在哭,難道和死者都是親戚嗎。後來伏虎才從村民口中的知原來她們是同過死者的靈魂寄托她們對已故親人的思念。
隨後在那個穿黑白衣服老者的帶領下,所有的男人都登上了鐵鎖橋,而那些女人全部都留在了岸邊,不知道原有的小雪也準備上橋,卻被趙老頭給攔了下來,她隻好留在了岸邊。
隨著一點點的靠近對岸,伏虎他們確實感覺到了趙老頭所說的熱,但也沒有像他說的那麼誇張,“什麼天上飛過去一隻鳥都會被烤死”,隻不過是對岸寸草不生,沒有鳥兒能夠尋找的食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