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舉手起來抗議,結果卻迎來了陳夫子冷厲的目光:“楚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感受到那股冷意,楚漫隻好訕訕地笑了笑,搖頭否定。
接下來的練習,楚漫可以說是被蕭何身上的那股冷氣凍死的。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分明寫著“離我遠點”四個大字,整個過程更是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自顧自地彈琴。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嘡!
就在這個時候,楚漫一個不小心撥斷了一根弦,發出錚然的一聲。
蕭何停了下來,睜開了雙眼,目光淡淡地落在楚漫的身上。
彼此無言。
陳夫子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們自己下去要多加練習。”
說完全體起立,然後陳夫子走出了學堂。不一會兒,學堂裏的人也散的七七八八的。
“你是故意的吧?”蕭何背對著楚漫,收拾著古琴。
“你說什麼?”楚漫剛把古琴收好,就聽見了蕭何的話。
轉過身,蕭何冷冷地看著楚漫:“你給了陳夫子多少好處?送了他多少銀子?不然他怎麼會安排我們倆一起練習?”
“喂!拜托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楚漫皺著眉頭吼道,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怎麼?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想逼我就範嗎?”蕭何不屑地一笑。
“嗬,你這人真是有夠糟糕的!”楚漫怒罵道。
“糟糕?再糟也沒有你糟吧?你說我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慶幸自己長了張能讓你瞧得上的臉,悲哀自己被人以為有龍陽之癖?”蕭何怒極反笑。
楚漫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然而蕭何卻步步緊逼。正巧這時,秋兒一隻腳踏進了學堂的門。
“你倒是說說我哪裏讓你看上了?這張臉,這副臭皮囊?”蕭何停在楚漫的麵前,笑著說:“不要以為家裏有權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像你,變態!”
蕭何的話在學堂中回響,剩餘的那幾人全都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倆。
楚漫抬起手,一個耳光就要落下,而蕭何卻機敏地捉住了她的手。
“怎麼?我隻是說出實話而已,你就這般聽不得?”蕭何冷著臉盯著楚漫。
見狀,秋兒立馬跑了過來,一把拽開了蕭何的手:“放開我家少爺!”
被甩開手的蕭何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楚漫,而楚漫隻是低著頭。
“你這人未免也太不堪了吧?怎麼能這樣說我家少爺?我家少爺昨天為了照顧你,可是一直不眠不休的。而結果呢?那般的勞累,還要受你罵?!”秋兒怒瞪著蕭何。
“哼,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醒來卻看見他正要把臉湊上來?”蕭何問。
“蕭公子?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難道你發燒的時候,你家裏沒有人幫你用額頭量體溫?”秋兒插著腰,活脫脫像隻老虎。
什麼?竟然是這樣?莫非真是自己誤會了?
蕭何不可置信地轉頭向楚漫看去,卻正好看見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滑出來。
“秋兒,別和這種人多費口舌,我就當被狗咬了……”說完,楚漫抱著書,衝出了學堂。
和這樣的人待在同一間屋子裏,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光用想,她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