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鳴蟬從古詩裏 一直唱到田間 八月的柳枝上 結滿了吵鬧的語言 濃墨重彩的手筆 抹綠了黃土高原 每一棵茅草都挺立著 或紅或藍地塗鴉頭頂的空間 惟有玉米如一群單身母親 抱著孩子像抱定全部企盼 手執鐮刀的少年走過阡陌 讓我看見自己遠逝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