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靈霄咂了口熱茶,微笑道,“大事倒是沒有,就是有件小事想向五殿下打探清楚。”
“哦?何事?”璟皓昶問道。
“前日咱們去酒肆遇上的那名無故生事的年輕人,你可還有印象?”戴靈霄不兜圈子直接問道。
璟皓昶眉心微動,點點頭,“自然記得,怎麼了?”
戴靈霄道,“上次五殿下提起他的相貌與什麼人相似,不知究竟像何人?”
璟皓昶愣了愣,指尖也是一縮,“阿霄姑娘為何想起問這個?”
“五殿下該是也聽說,那人住進我們府上了,鎮北侯府眼下是落魄了些,但也總不至於將什麼來曆不明的人都放進去,我大哥未曾探究就將他迎入府中,二哥卻勸我離他遠一些,這樣的人我總不能當做是個路人,總有幾分特別之處吧!”戴靈霄道。
璟皓昶微抿著唇,指尖扣在桌上未語。
戴靈霄笑了笑,“你不願講就罷了,我可以再問其他人。隻是我總覺得此人與五殿下是不是有什麼…淵源呢。”
她垂眸飲茶,似是不在意,卻在暗中觀察璟皓昶的表情,見他明眸中一抹混沌,接著開口問道,“阿霄姑娘為何這麼說?”
“五殿下,我說的明白點吧,我與此人的幾次碰麵,好像都與你有點關係,不知是湊巧還是刻意?”
她說的並非假話,是了,和薛南淮的幾次見麵的確都與璟皓昶有點聯係。
第一次在街頭,薛南淮當街縱馬橫行,就是璟皓昶救她於馬蹄之下,第二次的青樓相遇是偶然,但薛南淮與自己一樣做什麼不可告人的秘事,還是似乎有關皇家和二皇子的,第三次在千波湖相見,恰巧是在她與璟皓昶剛剛分別之時,至於最後一次在酒肆,她更是可以肯定那廝是確定璟皓昶或她定會出手相助才肆意惹事的。
每一次都是璟皓昶在場或是剛離開,若說這一切是巧合,她必然是不會相信的,再加上他曾說過一句‘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得不讓人懷疑他與璟皓昶之間的淵源。
璟皓昶疑雲更甚,“阿霄姑娘的意思是懷疑我什麼嗎?”
“不,我沒有懷疑你,隻是好奇罷了。”從璟皓昶第一次見薛南淮的驚訝表情看,他應該是從未與他碰麵的,“五殿下有什麼仇敵嗎?”
璟皓昶搖頭,“我不記得有得罪過什麼人。”
別人說這話她不信,但璟皓昶的平淡性格,的確不太像得罪什麼人的,況且,薛南淮也並沒做什麼傷害他的行為,說是仇敵確實牽強。
“那既然他不認識你,又為何跟蹤試探你呢?”戴靈霄聳聳肩,言盡於此也不多說,“今日來也沒什麼其他事,至於與那人的淵源,就是五殿下自己的事了。”將該說的說完,她飲下最後一口茶,施施然起身,“多謝五殿下款待了,告辭。”
“其實,告訴姑娘也未嚐不可。”璟皓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戴靈霄本來也沒走遠,聞言回頭,眨眨眼。
璟皓昶抬眸,軒眉略微蹙了蹙,“那位薛公子的相貌與我父皇有七分相似。”